當顧深聽了我的抱怨以後,卻是笑著搖頭。
看著他臉上的笑,我便更覺得這裏麵有貓膩了。我板著臉嚴肅的質問顧深,“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傻。”顧深直言不諱的說出來,倒是把我惹了一個大臉紅。我想問問他,為什麼會覺得我傻,又立即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不就是最傻的問題嗎?
“你什麼意思嘛?”我有些慍怒的抱怨,“果然是兩兄弟,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卻倒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是要急死別人的主兒。我看你們啊,都不好惹。”
銀政的不好惹我早就見識過了,顧深的不好惹在前不久我也見識過了。我有些感歎命運的捉弄,怎麼這世界上最難搞的兩個男人都被我遇見了呢?真是生不逢時。
“素素說笑了。我覺得啊,哥隻是這一時半會兒覺得沒有顏麵麵對你。”顧深笑著替我解釋。
可顧深越解釋,我便越糊塗。我滿眼疑惑的看著顧深,不明所以的問道:“他為什麼會覺得不能麵對我?難道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此時我的腦海裏早已浮現出了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勾搭小姑娘的畫麵了。
顧深卻依舊抿著嘴唇笑,良久,才忍著笑意對我說道。
“銀臨是他的侄兒,跟他有血緣關係。無論他們決裂得多厲害,依舊是有血緣關係的,但如今銀臨卻找人來玷汙你。我想哥一定是覺得自己沒能管好銀臨,也沒能夠好好的保護你吧。”
“是這樣嗎?”我的心在受到震撼以後,開始沉默起來。銀臨我也是認識的,他是什麼樣子的人我還不清楚嗎?銀政因為這個人渣而感到無顏麵對我,不正中別人的下懷了嗎。
顧深沒有再回答我,而我一時也不想說話。如果說是銀臨指使他們來玷汙我的,會不會也同樣指使了他們去玷汙蘇珊娜?
想到這裏,我神情不禁嚴肅了起來。如果能夠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我想蘇珊娜也定然不會那麼恨我了。
“顧深,快,掉頭,去追銀政!”我說話的語速很快,顧深似乎沒有聽清,而是扭頭詢問的看著我。
我不得不再重複了一遍,顧深這才聽懂了,便準備開車掉頭,但他立馬又反應了過來,“我們去哪裏追銀政?”
銀政早在顧深來之前就走了,紐約市又這麼大。如今去了哪裏,我們又如何知道?
“你先隨便開開,我打電話給銀政。”說著,我便無視了顧深那張無語的臉,徑自打起了電話來。但電話一直響著,卻並沒有人接通。在響了幾次之後,我終於放棄了再撥打電話。
顧深見我失望透頂的模樣,便忍不住打趣道:“素素,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回去,還是天涯海角的找銀政?”
“當然是找銀政了。”我翻了一個白眼,並不理會顧深的打趣。我總覺得,銀政不會是去散心了那麼簡單。但我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對勁。
顧深這下倒是沒笑了,而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我們兩個不會一直開車漫無目的的找下去吧?這會不會太荒誕了。”在看見我點頭以後旋即吃驚的把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你在逗我吧,姑奶奶。”
話雖是這麼說,但顧深還是跟著我的意思在路上閑逛起來。幾個小時後,我們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