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顧深無可反駁,他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卻是什麼都沒說就轉身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坐著,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銀玨走到我身邊來,小手牽著我的衣角,“媽媽,媽媽,你不要不開心了。爸爸愛我們的。”雖然說得語無倫次,但銀玨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
我摸著他的頭發,笑著說道,“是的,爸爸是愛我們的。”
無論如何,一個人的轉變在短時間內也不會這麼大。這其中一定有我和顧深都不知道的隱情,雖然心裏難受,但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銀政。
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場麵不是不難過,而是因為太難過,所以選擇了視而不見。
隻是我沒有想到,轉變會如此之大。
傍晚時分銀政突然回到家中,隨後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不知道手裏拿了什麼便準備出門去。看表情就知道很著急。
我攔住欲走的他,“你拿了什麼?”這個點,著急的回來,又著急的離開,不是出了急事就是想拿離婚證。
銀政的腳步停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說了一句,“穆司禮出事了。”
穆司禮出事?現在這個關頭怎麼可能?我們不都查出來了一切罪魁禍首就是李安琪,而這段時間銀政一直和她在一起,哪裏又有時間會去設計陷害穆司禮?
顧深聽見了動靜也從臥室出來,見我和銀政已一種奇怪的姿勢對峙著,便氣悶的說道,“有人現在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外麵的女人真這麼好嗎?”
銀政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他沒有做解釋,也不屑於解釋,“黨內出了點事,顧深你在家看著白素不要出門。我辦完事立馬就回來。”
顧深原本想奚落幾句,但看見銀政的表情嚴肅,不容得人拒絕。便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跟我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們的感情,竟是到了這樣的地步?除了會將我囚禁在家以外,隻言片語都不肯留給我。
銀政走後,我和顧深麵麵相覷。沉默了良久,顧深說了一句我出去看看銀政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便也走了。家裏一下子空蕩起來,偌大的房間卻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不知何時,我成了一位一直待在家中,盼望著心愛的人歸來的家庭主婦。可當初我也是能夠拿到年終獎的職業女強人,工資在他們麵前也許很少,但起碼我是一個獨立自己的女性。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應該重新回到屬於我的世界裏去。
後來我翻來覆去的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我能夠這麼想都是因為銀政那句:你沒有工作,沒有家庭背景,你什麼都沒有,是鬥不過我的。
不管銀政還愛不愛我,也不管他有多愛我,這句話卻讓我醍醐灌頂。能夠獨立,有自己的退路,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我立即將銀玨囑托給了林嫂,然後帶著自己並不是那麼出眾的簡曆走出了大門。
他們要幹嘛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應該有一份工作,起碼能夠在銀政離開我的時候有養活自己的能力。
大街上人來人往,可是卻沒有一處是我的安身之處。我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有招聘信息便去,但結果都不是那麼的遂人意。
街邊有一張醒目的招聘信息,我看著有些熟悉,仔細閱讀了才發現這竟是我之前獨自帶著玨兒上班的公司。我猶豫了一會兒,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熟悉,帶著詢問的聲音,“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