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喪氣!輕清,你以後可一定要注意,要是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這種易衝動、性子暴躁的人,我可是聽說這種人大多都有家庭暴力傾向。”
張凡理了理西裝,旁敲側擊的敗壞潘介在吳輕清心中的印象。
潘介也非癡傻之人,怎能聽不出來?
“張凡,你夠了,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是一時衝動,但你要是再多說可就沒意思了。”
聲音之中已含盛怒,若非吳輕清在旁,隻怕又要衝上前去與之動手。
“什麼是有意思?什麼又是沒意思?你潘介無緣無故動手打我就是有意思?我發發牢騷就是沒意思?”
張凡理完了西裝,自左胸口袋裏抽出手帕,將染了些許灰塵的金絲眼鏡擦了擦。
擦完了眼睛,繼續說道:“我聽說上次你跟藍家的二小姐藍玉影約戰了?並且還打輸了?”
道聽途說之言,自然不會很好聽。但他張凡此刻所說也是事實,隻是並非潘介約戰藍玉影,而是藍玉影因為那一株血參的緣故約戰潘介。
輸自然是輸了,潘介並不以此為辱,畢竟藍家乃義陽市出了名的武道家庭,藍玉影又是藍家最出色的天才後代。他一個學了三兩手武藝的凡俗之人輸給藍玉影,算不上丟臉。
但若考慮到藍玉影的女孩兒身份以及年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潘介時年二十六歲,雖然算不上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但是往那一站也是個鐵塔一般的存在。
並且常年鍛煉,一身腱子肉可不是鬧著玩的。
如此樣人,竟然輸給了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兒,這說出去怎麼都有些不好聽。
潘介怒氣已勝,沉聲道:“我剛才動手是不對,歉也道了,你要是還不滿意,就直接劃個道兒出來,別在這拿話擠兌人。”
“好!既然你也學過武功,那怎麼著也算是個武道中人,咱們就按照武道界的規矩來辦。”
張凡等的就是潘介這句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是資本?一是財力,二是長相,三是身體。
潘介雖然很是高大威猛,足有一米九的大個,卻不醜,很有幾分男兒剛強之麵相。
若是長相相差不遠,那財力與身體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他張凡在生意場上勝過潘介不止一籌兩籌,這點已上風盡占。隻是身體一直不如潘介強壯,反而因為早些年疏於鍛煉的緣故,顯得有些娘娘腔。
這一點一直是張凡心中的梗,怎麼也渡不過去。
不過天遂人願,半年前他爸張勝利不知道從哪裏給他找來了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保鏢,自稱是汪洋山第三代傳人,一出手便放倒了十來個退伍軍人。
有如此高手終日跟隨在身邊,隻需隨手點撥一二,他張凡就受用無窮。
故此才能在半年時光裏邁入技擊之境,成為真正的武道中人。
而今自覺武藝大成,剛才又傷了潘介一些,張凡更是自信滿滿,所以一直用言語來激將潘介,拿準了他的暴躁性子,一定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此言出口,張凡可就有了證明自己並非娘娘腔的機會了,並且還能以此而打壓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