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一個帥字了得?
此刻的徐風可還顧不得帥,兩次被抓進局子,這對於一個身負修為的修道界中人來說,可是很屈辱的一件事。
可徐風並不覺得屈辱,他反而覺得很有那麼幾分意思。
他不屈辱,薑源卻受不了,鬧呢?這尊大神可是老子的師父,他奶奶的,一天被抓進來兩回,底下這些狗東西還想不想混了?
薑源的憤怒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陳滄更是看得觸目驚心。
深秋的夜晚很有幾分寒意,但汗水還是自陳滄的額頭滾滾滑落,猶如烈陽在頂。
“薑……薑老,這事……這事是我的錯,管教手下不嚴,三番兩次冒犯了徐先生,我該死,真該死。”
這一句話說出來,可真是苦了這位身處高位的中年人了。
薑源冷哼一聲,將精光吞吐的雙眼轉向滿是不甘心的晏予,“你是晏古家的姑娘?”
晏予自然知道薑源的威名,也知道父親對他老人家的尊敬。但在她的少女心中,這樣一個為了家國打天下,端槍殺敵的老人,不該如此無視律法。
可事情偏偏就這樣發生了,薑源在晏予心中的地位便也隨之而一落千丈。
她還以冷哼,噘嘴道:“薑……爺爺,您太讓我失望了。”
薑源怒極反笑,“哦?我讓你失望?怎麼個失望法?說來聽聽。”
“這都TMD什麼跟什麼嘛,先是徐兄弟敢隨意殺人,後是徐兄弟一指滅宗師,然後又搞得義陽薑老親自來警局要人……現在,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女警都敢說對薑老失望?我的天,這個世道是怎麼了?”
潘介在心裏質問蒼天,吳輕清則一臉好奇的直視在一旁靜坐喝茶的徐風。
淡如徐徐春風,萬事不盈於懷,此乃長者姿態,卻偏偏出現在一個不過十七歲的少年身上,說來真是古怪。
“算了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都過去了。”
徐風怎能聽不出薑源話語之中的怒意,搞不好這老東西還真要教育晏予一番。
長者教育晚輩,實屬平常,但徐風看向晏予時,心中總是浮現出那樣一張讓他愧疚了許多年的麵容,故而有些下意識的偏袒與庇護。
得聞正主徐風說這一句‘過去了’,陳滄如蒙大赦,便連薑源心頭的怒火也倏忽消散了幾分。
前者作揖重謝,後者則投去一個歉意滿含的目光。
徐風擺了擺手,道:“喂,那個誰,下回要是還想抓我,你盡管來,我時間多的很,隨時都可以陪你玩。”
他說得真誠,陳滄卻聽得不很真誠,忙替晏予說道:“不敢不敢,小予這會長記性了,再也不敢了,一定不敢了。”
徐風無奈聳肩,“我說的是真心話,我真不是生氣,這小妮子不賴,還挺有意思的。”
晏予啐道:“毛病啊,我沒名字嗎?”
“晏予,這名字不好聽。”徐風將茶杯放下,隨口說道。
“要你管好聽不好聽,我爸取的,有能耐自己生個閨女,想起啥名字就起啥名字,也不用在這裏對別人指指點點。”
女人的怒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消散的。
“我倒是想生,可沒條件啊。”
徐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晏予。
也不知是秋風捉弄,也不知是冷月撩撥,潘介的神經竟忽然大條了起來,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美女,要不你幫徐兄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