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他不明白自己的斤兩與能力,而是他深知陰溝裏翻船這一聽起來很是讓某些人嗤笑的話語的真實性。
想當年的修真生涯,他所麵對的敵人哪一個不是修為高出自己一兩個,乃至數個大境界的存在?
但最後他活下來了,而敵人卻沒有一個能活到最後。
因為什麼?正是因為他的那些敵人都犯了同樣一個毛病,自大輕敵,傲慢愚昧。
徐風不想做那種人,所以即便對方隻是一個螻蟻,也要全力與之,全力殺之。
這元沆若是引氣初期修為,或者先天後期修為,徐風或許會感覺有些棘手,說不得還真要早做逃跑的準備。
這說起來丟人,可做起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總不能站那不動,任人宰割。
但區區一個後天中期,徐風何懼?
一式‘寸山河’隨手揮出,十分實力毫無保留。
刀芒過處,爆響驚天,籠罩在靈山別墅之上的濃鬱白霧之中似乎忽然落下來一顆威力不凡的炸彈,砰的一聲爆裂開來,激起了霧浪翻湧,漣漪隨風遠散。
此夜,寂靜不再,正如此時的元光大手印,已光華不再,猶如勁風之中的一縷炊煙,飄飄然,任由風吹而去向東南西北。
徐風巋然不動,元沆卻悶哼一聲後退開去。
一縷鮮血自他幹癟的嘴角流出,帶著一抹痛煞元沆自尊的嘲笑。
“你……這?”
元沆不可置信的看著徐風,心中波濤翻滾,暗道:“我這元光大手印苦練了整整七十年,莫說是後天修士,便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也不敢直麵鋒芒,這個少年竟然一刀斬破,他……”
一絲絲擔憂伴著一絲絲恐懼襲上心頭,元沆再看徐風,已升起了十二分的凝重。
徐風卻搖了搖頭,歎道:“畢竟還是修為不足,如不然這一刀就足以將他斬殺。”
說著緩步走到劉文遠的身邊,看著他血肉模糊的雙手,滿麵歉意的問道:“疼嗎?”
劉文遠一愣,沒想到與人對敵之時,徐風竟然會如此突兀的來關心自己疼不疼。
他摸不透徐風的心思,隻搖了搖頭,道:“不疼。”
徐風“嗯”了一聲,再問道:“怕疼嗎?”
“不怕!”劉文遠目露堅定,似乎已猜到了什麼。
徐風又“嗯”了一聲,右手一探,已握住了長刀刀柄。
劉文遠果真沒有猜錯,他咬著牙,強忍著鑽心劇痛,任憑徐風將那一柄插在雙手之上的五尺長刀硬生生給拔了出來。
鮮血噴湧,劉文遠忙催動體內的後天精氣彙聚於傷口處,將血流阻擋,緩慢治愈著傷勢。
徐風斜提著長刀,再一次走到了元沆的身前,冷視著他,說道:“剛才那一刀,全沒有斬出我心中之意。我這還有一刀,你敢接不敢接?”
“沒有斬出他心中的意?”
元沆愣了半晌,最終一咬牙,怒吼一聲喝道:“有何不敢?”
他的本意是不敢接的,但他自傲了一生,怎能忍受暮年之時被後輩小子取笑譏嘲?
這不是他不明白自己的斤兩與能力,而是他深知陰溝裏翻船這一聽起來很是讓某些人嗤笑的話語的真實性。
想當年的修真生涯,他所麵對的敵人哪一個不是修為高出自己一兩個,乃至數個大境界的存在?
但最後他活下來了,而敵人卻沒有一個能活到最後。
因為什麼?正是因為他的那些敵人都犯了同樣一個毛病,自大輕敵,傲慢愚昧。
徐風不想做那種人,所以即便對方隻是一個螻蟻,也要全力與之,全力殺之。
這元沆若是引氣初期修為,或者先天後期修為,徐風或許會感覺有些棘手,說不得還真要早做逃跑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