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需守,恩情需還,但做人的底線終究是不能丟的。”
小六子剛才那一招留手,讓徐風對他頗有好感,同時心中也已猜到了他為何會甘願被普冬如此謾罵侮辱。
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便是與普家有情義糾纏,不能壞了心中情義。
其二則是普家與他有恩,或者他有求於普家。
如是兩種可能,或許會讓很多人折腰,甚至於拋棄底線,但小六兒那樣一位化勢中期的高手,委實不該如此。
徐風又對他起了幾分鄙視。
小六子聞聽此言,若有所思。
“你他媽是哪根蔥?也敢來管老子的閑事?”
普冬昂首直視徐風,怒罵叫囂,“實話告訴你,這小狗日的就是我普家的一條狗,他爹是狗,他娘也是狗。老子要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問問,你問問他敢不敢還手,敢不敢不服?”
小六子眼含殺機,牙關緊咬,但最終還是忍耐了下去。
徐風無奈長歎,搖頭道:“無可救藥,仙途當止於此!”
修仙之人,最重心緒通透,心神豁達。若心有鬱結,帶來的不僅僅是不能安心修煉,更會帶來心魔業障,身死道消已是最好的結果。
小六子如是,即便此刻給他一部絕世築基功法,一部無雙修仙法門,也再無能力寸進分毫。
因為他的心不明,意不通,如何還能再進一步?
除非他親手斬殺普冬,斬斷心中鬱結,滅殺心魔種子,或許還有一線問道求長生的機緣。
但顯然,他並沒有打算親手斬斷心中鬱結的打算。
人各有誌,俱是上天安排,這是普通凡俗之人最常說的一句話。
但徐風覺得此言不對,前半句尚可,後半句卻是荒唐至極。
人為天地之心,乃天地之本,隻有人心引天意,何來天意誘人心?
命運自在自己的手中,將來能得到什麼,全都取決於你此時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是微小的決定,與天意何幹?
可笑凡人愚昧,竟將自己的疲懶推諉到天的頭上,豈不是冤枉?
小六子的長歎幽幽傳來,“唉!你不懂,我自有我的苦衷。”
徐風挑眉道:“苦衷?”
普冬冷笑一聲,啐道:“苦你媽個頭的衷,你狗日的不就是想睡我三妹嗎?告訴你,不給小爺我伺候好了,你休想碰我三妹一根手指頭。”
說著起腳踹了小六子一下,“他媽的,今天你狗日的讓老子很不爽,這筆賬我記下了,草。”
小六子甘願受此一腳,無言不語。
薑晴月與藍玉影看在眼裏,都是目光閃變,先是一歎,後是搖頭。
歎是歎那普家的三小姐好福氣,竟能有這樣一個高手對她死心塌地。
搖頭是這個高手未免也太窩囊,哪怕對方是你心愛女子的哥哥,也總不能如此不要臉麵,不要尊嚴的被他糟踐啊。
普通人尚且受不得這種侮辱,何況你還是個身負修為的高手?
不僅僅是此二女在搖頭,徐風與薑源也在搖頭。
但搖頭歸搖頭,人各有誌,強求不得。
“情義需守,恩情需還,但做人的底線終究是不能丟的。”
小六子剛才那一招留手,讓徐風對他頗有好感,同時心中也已猜到了他為何會甘願被普冬如此謾罵侮辱。
不外乎兩種可能,其一便是與普家有情義糾纏,不能壞了心中情義。
其二則是普家與他有恩,或者他有求於普家。
如是兩種可能,或許會讓很多人折腰,甚至於拋棄底線,但小六兒那樣一位化勢中期的高手,委實不該如此。
徐風又對他起了幾分鄙視。
小六子聞聽此言,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