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圻滿頭蒼發,弓背曲身,極盡下人姿態。
厲代更是站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多喘一聲。
徐風還沒說話,雲瑤已忍不住問道:“他年紀很大嗎?”
顯然是對汪圻的一句‘您老’很感疑惑。
汪圻不敢去看雲瑤,能與徐風並肩走在一起的姑娘,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雲瑤此時在汪圻的心裏,就是主人的女人,該當以主母之禮待之,怎能直視?又怎敢直視?
他頭也沒抬,恭聲說道:“不不,徐先生少年英傑,修為參天。我武道中人向來是達者為先,在他老人家麵前,天下眾武士皆是晚輩。”
這話說得有些大了,但針對於徐風的真實身份來說,一點也不大。
雲瑤卻不是這樣認為,她隻是覺得汪圻這樣一個修為比自己高出那麼多的老人家,眼界不該那樣狹隘。
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義陽市,徐風或許很強很強,年紀也很小,如此樣人,該當以英傑稱之。
但若是跟即將限製她自由的那一位來比較,徐風畢竟還隻是凡俗之人罷了。
仙凡之別,差距有如天淵。
雲瑤雖然如是想,並沒有心存輕視徐風的念頭。
她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徐風卻擺了擺手,說道:“我跟幾個同學今晚在這聚會,你們不用招待,各自忙各自的去吧。”
汪圻也是懂世故之人,知道徐風不願在同學們的麵前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姿態,當下會意地點了點頭,帶著厲代退下了。
隻是雖然退下,卻也不敢離開西江月,而是靜候在旁,隨時等待徐風的召喚。
“咦,那個老頭好像是……好像是義陽刀爺啊?”
荀浩然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那位高人師父來到。打了老爸手下的電話才知道,車他娘的竟然被堵在高速上了。
華國的交通,有時候當真是叫人很無奈。
一直在家等下去也不是個事,畢竟高人師父下車後一定會很餓,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吃上一口熱飯。
於是荀浩然便離開了家,驅車向西江月而來。
走在半路上,忽然接到李英奕的電話。
荀浩然想了想,還是明說了自己即將踏入武道界的事情。
李英奕懷揣著震驚苦苦哀求,終於贏得了荀浩然的同意,當下帶著吳尚誌一起向西江月而來。
三個臭皮匠又湊到了一起,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
說話的正是吳尚誌,他爸是義陽市黑道上的人物,與刀爺汪圻的手下洪誌是拜把子的兄弟。
洪誌死後,便轉投到了厲代的手下。雖然地位沒有厲代高,但礙著洪誌生前的些許麵子,在義陽黑道的地位那依舊是居高不下。
曾還有幸被刀爺召見過,似乎有意要提拔一二。
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接盤洪誌留下的攤子也不無可能。
“刀爺?真是刀爺?”
荀浩然與李英奕同聲問道。
吳尚誌深深看了一眼,鄭而重之地點頭道:“肯定是刀爺,不會有錯的。我以前跟在老爸和洪叔的後麵見過刀爺一次。”
汪圻滿頭蒼發,弓背曲身,極盡下人姿態。
厲代更是站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多喘一聲。
徐風還沒說話,雲瑤已忍不住問道:“他年紀很大嗎?”
顯然是對汪圻的一句‘您老’很感疑惑。
汪圻不敢去看雲瑤,能與徐風並肩走在一起的姑娘,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雲瑤此時在汪圻的心裏,就是主人的女人,該當以主母之禮待之,怎能直視?又怎敢直視?
他頭也沒抬,恭聲說道:“不不,徐先生少年英傑,修為參天。我武道中人向來是達者為先,在他老人家麵前,天下眾武士皆是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