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會意,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厲代手起匕落,鮮血崩散,濺得他滿身都是。
馬良的一條左臂,就此跌落在泥土之間。他卻緊咬牙關,強忍劇痛,連悶哼都未曾發出過一聲。
徐風沒再說話,征用了厲代的車,讓問青天開著,帶著自己與三女走了。
至於慕容參,早就在問青天的強者威壓之下昏暈了過去。躺在別墅門前,沒人管,沒人問。
這是問青天察言觀色後做出的絕頂,因為他在徐風的眼中,看出了對慕容參的厭惡。
紅色的車燈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馬良慘白著臉色,看向厲代,顫聲問道:“怎麼樣?”
厲代搖了搖頭,“怕是以後難進圈內了。”
馬良黯然長歎,厲代卻接著說道:“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唉!沒想到你竟然……早知道在電話裏跟你說就好了。”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過了。
厲代扶著馬良走進了別墅,眾人這才長身而起。
阿二的身體還在忍不住的顫抖,良久良久,他才走到那白麵男子的身旁,問道:“三子,這……剛才馬爺跟代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那位……那位都已經說了不計較了,代爺為什麼還砍了馬爺一條胳膊?”
白麵男子是馬良座下十三太保之三,素來以聰慧計謀見長。
他深吸了一口山野間的清涼空氣,卻發覺血腥濃重,很是汙穢。
又見阿二目光灼灼,長歎一聲,說道:“代爺砍馬爺胳膊,是在贖罪。為馬爺的莽撞贖罪。那位雖然是說不計較,但他是什麼身份?豈是誰都能得罪的?”
阿二“哦”了一聲,白麵男子繼續說道:“代爺砍馬爺的胳膊,若是那位出手阻攔,便說明他是當真不計較了。以後江湖路遠,馬爺隻要好好表現,還有可能進入那人的心腹圈子內。可是他沒有阻攔,後麵的意思,不用我再說了吧?”
阿二點了點頭,“明白了。”
別墅內,私人醫生在為馬良處理著傷口。
在麻藥的作用下,他已出離了疼痛。隻是臉色依舊蒼白,毫無一絲血色。
厲代坐在邊上,注視著馬良,馬良也在注視著厲代。
最終是馬良打破了寂靜,說道:“要不我求求大龍頭跟刀爺,讓他們二位去……去替我說說話?”
“你以為在他眼裏,刀爺與大龍頭就算是個人物了嗎?”
厲代輕笑搖頭。
馬良皺眉看他,卻聽他接著說道:“刀爺曾說了,在他的麵前,自己練一招都走不下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驚得馬良張開了嘴,再也難以閉上。
“那怎麼辦?”
厲代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他老人家極是看重親情,對親人的保護那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可以想著從他老人家的親人身邊著手。”
說著又點了馬良一句,“當年你手底下不是有個大頭兵是期思縣人麼?聯係聯係,看能不能跟他的父親或者母親攀上關係。”
馬良會意,伸出了自己的左臂。
厲代手起匕落,鮮血崩散,濺得他滿身都是。
馬良的一條左臂,就此跌落在泥土之間。他卻緊咬牙關,強忍劇痛,連悶哼都未曾發出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