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如是暗想,腦海轉變之快,著實令人驚歎。
額頭上汗水長流,李淳也顧不得外人在旁,直接匍匐在地,“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
“徐先生,這娘們腦子有問題,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您可千萬要明察秋毫。”
李淳是真的怕了,在大巫山上就已經怕了。
徐風這兩個字,徐風那一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麵龐,早已化作了他李淳心頭的夢魘。
揮之不去,隻有在家人的麵前,才能稍稍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心。
如不然,他又怎麼會直言永不尋仙問道?
同時,他的爺爺李長明也是如此。
尋仙問道的誘惑力固然很大,但對於做慣了凡人的現代人來說,性命的價值,似乎要更高一些。
褚玲玲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還在炫耀比徐風高出千百等的男朋友李淳是因為懼怕徐風而行跪拜大禮。
她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更顧不得在尹雪麵前丟臉,扭過了頭去,直視徐風。
卻見對方隻是在平淡地笑著,隨意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好似一個局外人,又好似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一出玩笑、鬧劇。
女服務員很是識趣地退了開去,臨走之前還是沒能忍住,偷偷地瞄了一眼安坐在沙發上,懷抱尹雪的徐風。
“這小夥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包房的門又關上了,此時的包房內,隻有一片死一樣的寂靜。
連風流雲也都忘記了自己想要離去。
李淳的腦海在飛也似地轉變,他的腦袋也沒有停止過思考。
“李淳雖然不是首富的親生孫子,卻畢竟是李二爺的親孫子。在香島那也是首屈一指的豪門大少。而今,他竟然向著這麼個窮逼鄉巴佬、大陸仔跪拜?”
李家是香島首富,放眼華國,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即便是世界首富親至,他李淳也不可能行此大禮。
除卻這些,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徐風是武道中人?或者說是修法者?”
“李長明是老一輩的化勢高手,雖然年紀大了,但老而彌辣,實力絕對不容小覷。這個徐風年紀不大,筋骨也很瘦弱,不像是武道高手的模樣。”
排除了武道高手,那便隻有修法者這一種可能了。
風流雲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哼!修法者?在香島,除了那位張大師以外,我師父便是天、是神、是仙,一個大陸來的小修士而已,能讓李家折服,但在我師父麵前,怕是連狗都不如。”
風流雲想通了這些,便自李淳跪拜的震驚中超脫了出來。
畢竟,他自己也是一位實實在在的修士。
而今的已突破了坐忘之境,更在其師陳大師的靈丹妙藥輔助下,達到了辨道中期。
隻要不近身搏鬥,便是李長明傲立於此,他風流雲也自忖能震殺之。
無非是多費一些手腳,多用幾則妙法罷了。
有了這許多重的底氣,風流雲那香島第一公子的架勢又甩了開來。
他看也不看徐風一眼,徑直向包房大門走去。
李淳如是暗想,腦海轉變之快,著實令人驚歎。
額頭上汗水長流,李淳也顧不得外人在旁,直接匍匐在地,“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