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
徐風歪著頭,想了一會,“我好像沒有師父哎。”
前世今生,他都是孤身修行。師父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個極陌生的稱呼。
那隱藏在風中的前世裏,也確實有過許許多多的高人散仙對徐風起過收徒的念想。
但彼時的徐風因為陸筱的緣故,心藏悲憤,性情也有些自閉,對於生人都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而到後來,他得到了七殺傳承,更因為一些誤會而成為天下人人喊打喊殺的妖魔。
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人對他起過收徒的念想了。
“沒有師父?原來是個無門野修。”
陳大師狂妄一笑,“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身份的小人物,竟然敢廢了老夫親傳弟子的雙腿。小子,你已犯下了死罪,你知道嗎?”
“不知道。”徐風一臉天真地搖著頭。
黑暗裏,陳大師將徐風的神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徐風越是隨意淡然,他越是心怒難抑。
對於風流雲,外人不知,他陳大師心裏可是明鏡也似的。
那個一表人才的風家獨子,其實是他陳大師的骨肉。
可憐的香島一把手,頭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卻還將賦予他草原的罪魁禍首當做祖宗一般對待。
此事若被外人知曉,怕是那位一把手要忍不住自戕當場,以結此辱。
“好好好,你小子越是狂妄,老夫殺起來便越是舒坦。豎子,且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陳大師說著,猛地一揮右手。
天地間靈氣波動,黑暗中忽起一團火球。宛若嬰兒頭顱,散發著赤紅色的光芒,劃破了黑暗,急向徐風射來。
陳大師對於徐風的修為並不清楚,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徐風才多大年紀,即便天資再如何出眾,功法再如何了得,修為又能高到哪裏去?
能不動聲色將風流雲困住,他陳大師也能做到,並且自忖做得比徐風更完美,更隨意。
故此,在陳大師的心中,徐風至多也隻是一個辨道中期的修士而已。
一個小境界的差別,說起來不大,但是手下的能力卻是有這天淵之距。
他陳大師是天,而徐風,是地。
可事實呢?
火球轉瞬而至,徐風連手都懶得伸,輕輕吹了一口氣,頓時火去球消。
天地又複黑暗。
很顯然,徐風才是天,而陳大師,甚至於連地都算不上。
可陳大師並不自知,他以為是自己的法術發揮失常了。
辨道修士對於靈氣的操縱,很是有限。
施展出來的法術若是消耗靈氣太過巨大,很輕易便能超出施法者的極限。
超過了極限後,就隻有兩種後果。
一是法術因為靈氣不濟而消散,二是法術反噬。
陳大師以為這是出現了第一種結果,他歪著頭,嘀咕道:“不對啊,這個火球術我用過了很多次了,怎麼可能會突然失效呢?”
念頭一轉,立時恍然,“是了,此時正是子夜,天地火元最微弱的時辰。並且今夜無月,黑雲滿布,怕是一會兒就要下雨了。火球術召集不來太多的火元,自然會消失。”
“我的師父?”
徐風歪著頭,想了一會,“我好像沒有師父哎。”
前世今生,他都是孤身修行。師父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個極陌生的稱呼。
那隱藏在風中的前世裏,也確實有過許許多多的高人散仙對徐風起過收徒的念想。
但彼時的徐風因為陸筱的緣故,心藏悲憤,性情也有些自閉,對於生人都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而到後來,他得到了七殺傳承,更因為一些誤會而成為天下人人喊打喊殺的妖魔。
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人對他起過收徒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