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點頭，“多謝小友成全。”
“你還不配。”
張道然為之語塞。
在大巫教出了那麼大一檔子動靜後，張道然首先便將自己的得意門生派遣去大巫教打聽情況。
同時他自己也閉了死關，演算天機。
畢竟，厲代大巫教現世，都是災難的象征，此時怕是也不例外。
演算天機是極為消耗心血的事情，張道然以自身一年壽命為代價，終於算出了大巫教變故的模糊情況以及日後天道演變的粗略輪廓。
在那模糊的情況與粗略的輪廓裏，有一陣蘊含著血殺之氣的輕風拂過了天地與蒼穹。
輕風化作了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年，看起來是那麼的羸弱，但內中卻隱藏著足以毀天滅地的驚人實力。
那輕風化作的少年做過什麼，張道然沒有跟外人說過。
他隻知道，自己必須要對他敬而遠之。
若真做不到敬而遠之，也萬不能得罪。
而在他出關的那一瞬間，忽然察覺到心念變換，似乎天意在冥冥之中指引著自己向天南而來。
於是乎，張道然便運起神念神通，飛往天南。
剛到此處，便察覺到了天師府門徒的氣息。
出於好奇，張道然前來一觀，待他看清楚了徐風的麵容後，頓時大驚失色。
“這不正是那個輕風幻化的少年？”
張道然不得已，隻能放下了身段。因為他知道，張玄鏡今日之所作所為，很有可能為天師府招來一場滅頂之災。
在那演算的天機裏，天地間的腥風血雨，還少嗎？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這麼一大把子年紀的老頭兒，求人家賣一個麵子，對方竟然也不肯。
張道然麵色青白變換，卻忽聞一道輕風吹來。
輕風過處，虛影消散。
隻是在消散的前一瞬間，張道然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那一聲歎息裏，帶著無奈，帶著擔憂，同時也帶著希望徐風能理解的歉仄。
歎息落地，張玄鏡的血肉已化作齏粉。
外人看不到的世界裏，張玄鏡的靈魂被徐風拿捏在手裏。
攝魂奪魄之術運用出來，一些雜亂的記憶湧入到徐風的心中。
“天師府。”
徐風的嘴角再一次浮起了一抹冷笑。
而天師府內，天師張道然頹然跌坐在密室中。
旁邊無人，四下裏一片漆黑。
隻有張道然那沉重的喘息經久不散。
“是天意嗎？”
張道然呢喃自語了這麼一句後，咬了咬牙。
“不行，我要再算天機。那個輕風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張道然閉上了雙眼，指訣變換，已沉浸到了天機的演算之中。
而那個輕風幻化的少年，正傲立在尹家別墅門前。
身前一片血霧，將陽光遮擋，將天地籠罩。
那些血霧是由一個個凡俗之人的性命組成的。
那些人，發誓過要效忠於張玄鏡。
他們自然該死，哪怕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想到權貴在這一瞬間死傷枕籍，必然會引起香島社會的一場滔天波浪。
而波浪的中心，徐風之名，當響徹天地，震動雲霄。
老道點頭，“多謝小友成全。”
“你還不配。”
張道然為之語塞。
在大巫教出了那麼大一檔子動靜後，張道然首先便將自己的得意門生派遣去大巫教打聽情況。
同時他自己也閉了死關，演算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