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下,隱約可見一片淡紅色的血跡。
臉上淤青未消,且還帶著一些痛苦的顏色。
而那個曾請過徐風兩杯酒的老板,正坐在吧台後,無神地看著前方,茫然而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見徐風來到,老板這才搖了搖頭,收回了思緒。
“今天打烊了,各位,都請回吧,是在不好意思。”
聲音裏帶著讓人心疼的疲憊,那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卻越看越有味道的臉麵上,也掛著一絲絲哀愁。
幾個酒客罵罵咧咧地走了,隻有徐風依舊自顧自地走到了吧台前。
“一瓶白酒,度數越高越好。”
來酒吧喝白酒,不知道徐風是不是頭一個。
對於這個喝白酒的少年,酒吧老板有些印象。
“是你?”
徐風微微一笑,“是我。”
“那個懂得酒韻的朋友,與你重歸於好了?”
酒吧老板看到了徐風平淡臉麵下隱藏著的歡愉之色,強忍住心頭的不愉快,打趣道。
這個來酒吧喝白酒的小孩,她記得很清楚。
那一天,她跟這個小孩談了不少。因為這個小孩是她見過的第二個知道酒韻的人。
“還沒有。”
徐風衝那還傻愣愣站在原地的調酒師招了招手,對方這才回神,“哦”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
身負靈木體的酒吧老板擺手道:“為這位小朋友再繼續營業一會吧。”
“小沈,你先回去吧,今天我鎖門。”
調酒師應了一聲,放下手裏的酒瓶,轉身去了。
燈光幽暗,酒氣滿孕。
徐風坐在吧台外,酒吧老板坐在吧台裏。
兩人已喝了一整瓶白酒,徐風沒有醉,那個隻有二十餘歲的姑娘卻已微醺。
“你這小子,該回去睡覺了。要不然你爸媽該著急了。”
徐風搖頭一笑,“我跟他們說好了,今天不回家。”
“不回家?去哪裏?去外麵鬼混?”酒吧老板倒著掂了掂酒瓶,才發現連一滴酒也倒不出來。
她頭也沒轉,熟練地自酒架上又拿來一瓶洋酒。
徐風不知道名字,隻是覺得不是很好喝。
不烈。
他不知道,這樣一種淡如白水的酒,怎能喝醉人?
但酒吧老板確實是醉了,因為她開了好半天,也沒能打開酒瓶。
徐風更別提了,這種奇形怪狀的酒,他也跟就沒搞明白是怎麼開的。
所幸延出後天精氣,直接給瓶口齊整整地震斷。
酒又滿上了,姑娘問道:“小弟弟,跟你喝了這麼多酒,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徐風。”
徐風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你好,徐……徐……對,徐風。我叫周婧。”
周婧麵掛酡紅,“你還是個學生?”
“不是了,剛剛退學。”
徐風接過了周婧那已經快要拿不住的酒杯,仰頭喝了。
她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能再喝下去。
“真好,剛剛退學,剛剛踏入社會,還不會對社會的殘酷而感到厭煩。”
周婧將右手湊到嘴邊,才發現酒杯已經不見了。
“咦,我的酒杯呢?”
紗布下,隱約可見一片淡紅色的血跡。
臉上淤青未消,且還帶著一些痛苦的顏色。
而那個曾請過徐風兩杯酒的老板,正坐在吧台後,無神地看著前方,茫然而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見徐風來到,老板這才搖了搖頭,收回了思緒。
“今天打烊了,各位,都請回吧,是在不好意思。”
聲音裏帶著讓人心疼的疲憊,那一張看起來普普通通,卻越看越有味道的臉麵上,也掛著一絲絲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