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有株連這個刑法,現在也如是。
安哥若是倒了大黴,他們這些跟隨著安哥闖社會的小嘍囉也必然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這就是社會,你自己站錯了隊伍,休怪別人心狠手辣。
刀爺始終沒有直身而起,那樣一個老人,全無一絲尊嚴地跪拜在徐風的麵前,就好像是古時候的臣子在朝見君主。
有人驚呼,有人私語,也有人在交頭接耳,長歎不休。
“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人?連刀爺跟代爺都要給他下跪,這麼牛逼?”
“嗨,徐先生你還不知道啊?咱們義陽市最出名的少年宗師啊。”
“啊,這位是徐先生?”
“可不,我曾隔著老遠見過一麵,那少年英姿,這輩子也不會再忘記了。隻是想不明白他這樣一個神話般的人物,怎麼會有人不開眼趕來冒犯他,這不是廁所裏挑燈,找死呢麼?”
“這個安哥算是完了,完了也好,那家夥天天仗著代爺的名聲,在這一帶作威作福,跟他媽土皇帝似的。現在死了也不可惜,反倒是有些大快人心。”
“恩,先看看吧,徐先生那樣的存在,以後可沒什麼機會能看到了。”
“對對,能照相嗎?偷偷留個合影什麼的,以後也能跟朋友吹吹牛逼。”
“你要是不怕觸了徐先生的眉頭,倒是可以試試。”
“唉,還是算了,別萬一合影沒照成,我也落個安哥那個下場,就太他媽完蛋了。”
……
七嘴八舌,讚歎如同此時的天風,吹在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人群中,小蔣瞠目結舌,不知自身所處。
“他竟然是少年宗師徐先生?”
義陽市少年宗師徐風之名,在這一段時間裏,可謂已是家喻戶曉。
但親眼見識過徐風之人,卻是少之又少。
小蔣與安哥等,顯然都不是那些見過徐風之人,所以他們才敢張狂如此。
“我在跟少年宗師打賭?還嘲笑他?”
小蔣心膽俱顫,若是可以,他現在很想跪拜在徐風的腳下,磕頭什麼的,隻要能換來自己的安全,怎麼著都成。
轉念又想:“我隻是個小人物,他那種存在未必會記得我。我還是趕緊跑路吧,義陽市是不能待了。”
當下再也顧不得觀瞧場中的熱鬧,連忙擠出人群,攔了一輛出租車,呼嘯著去了。
厲代擦抹著手走了回來,衝徐風恭敬一拜,說道:“徐先生,這些人怎麼處置?”
他指的是安哥的那些手下。
徐風想了想,說道:“他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睛是沒必要再留著了。至於命嘛,你看著辦好了。”
血腥的場麵是避免不了了,徐風不想讓周婧與小沈見到那種殘酷的場景,起身帶著她們走出了酒吧。
刀爺汪圻跟隨在後,“徐先生,是老奴管教手下無方,壞了您的好心情。老奴甘願受罰。”
他這一聲老奴的自稱,早就想喊出來了。
如果徐風沒有拒絕,那就代表著他已算是徐風的奴仆。
徐風的實力如何,他很清楚。能做這種人的奴仆,是天大的造化與機緣。
古時候有株連這個刑法,現在也如是。
安哥若是倒了大黴,他們這些跟隨著安哥闖社會的小嘍囉也必然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這就是社會,你自己站錯了隊伍,休怪別人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