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盛怒的老頭兒想了想,此時確實不是與上清宮、薩滿教、天師府等大勢力撕破臉麵的好時候。
當下強忍住心底的不愉快,擺了擺手,說道:“二位道友說笑了,元陽子真人與何豐戰將畢竟是晚輩,老夫又怎會與他們計較這些?”
說著一正顏色,繼續聲出如雷,喝道:“妖子徐風何在?”
妖王呼喚妖子,聽起來是那麼的不違和。
山下眾雄聽在耳中,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妥。
他們以為,震天妖王隻是因為天妖宗的緣故,名號上帶了個妖字。
實則隻是一位位份尊崇,德高望重的修真前輩而已,與妖沒有半點關係。
如此樣人,又豈是那個攪弄了天下風雲,在中原市大殺特殺,現在卻坐起了縮頭烏龜的徐風所能媲美的?
“我看那徐風多半是不會來了。”
袁世勳等得有些不耐煩,嘮叨了一句。
震天妖王點了點頭,沉聲道:“哥舒堂主,殺了叛徒問青天,取其心頭血,開我天妖山門。”
這一句話,他沒有扯開了嗓子,隻是平淡地說道。
可話語之中刻意夾雜了修為在內,使得能借著山風之勢,清晰地落在山下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拄著紅木拐杖的老嫗麵色閃變,暗道:“怕是一會兒天就要變了。”
放眼山道上,已看不見了徐風的身影。
好似被山景吞沒,又好似已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隻有那天妖宗的黑胖小矮子堂主與拓跋無量並肩而立。
兩人似乎低聲交談了幾句,繼而並肩踏步,齊齊運起輕功,掠上了碧雲峰。
秋天也在觀瞧著這些,她低聲問老嫗道:“老前輩,您說他會不會真的是……”
老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無所知的子芄茫然道:“他?誰啊?”
“是什麼?”
秋天搖頭,老嫗依舊搖頭。
而碧雲峰頂,震天妖王一語落地,麵罩黑紗的哥舒怡平靜地應了一聲,右手用力,已將長劍刺了出去。
可還不待劍尖刺破問青天的後脊衣衫,一道冰冷的聲音已自身後傳來。
“住手!”
哥舒怡娥眉陡皺,隨著眾人轉頭看去。
但見幽碧之中,一個身穿寬大黑袍的少女駕著勁風,卷了過來。
在哥舒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猛地使了個巧妙的空手奪白刃功夫,已繳下了那柄抵在問青天後脊心脈處的一品法器長劍。
哥舒怡微一愣神,卻聽震天妖王沉聲道:“大巫教?”
黑袍少女正是雲瑤。
她有心去為徐風正名,可也知道自己與長孫無極勢單力薄,萬不是這些個高人散仙的敵手。
又著急於徐風怎麼還不來,難道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問青天身死當場?
焦急伴著憂慮,小姑娘一會兒希望徐風快點現身,一會兒又希望徐風不要出現。
因為此間高手太多,徐風若是出現,隻怕也難以落得個好下場。
終於,震天妖王要對問青天下手了。
雲瑤心想,“現如今的社會,人都被利欲金錢給教唆壞了,誰還會發自真心地對某一個人報以毫無瑕疵的忠心?”
正值盛怒的老頭兒想了想,此時確實不是與上清宮、薩滿教、天師府等大勢力撕破臉麵的好時候。
當下強忍住心底的不愉快,擺了擺手,說道:“二位道友說笑了,元陽子真人與何豐戰將畢竟是晚輩,老夫又怎會與他們計較這些?”
說著一正顏色,繼續聲出如雷,喝道:“妖子徐風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