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嘴角含笑，長孫無極已在他話語落地的前一瞬間，化作一道墨光掠下了山頭。
不一時，老頭兒飄然回返。
巫靈刃刀口染血，徐風點了點頭，震天妖王等人已知何豐席煜、孔九袁世勳等人必然已經遭了道兒。
長孫無極走到徐風麵前，躬身道：“屬下不才，沒能尋到上清宮的元陽子與元靈子二人。”
徐風擺了擺手，“無礙，來日我親去上清宮便了。”
說著，再看向震天妖王等人，微微笑道：“你等怎麼說？”
震天妖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徐先生仙威，還望徐先生大人大量，能饒了小人一命。”
堂堂天妖宗的主事之人，在死了兩位兄弟後，竟然直截了當地朝凶手跪拜求饒。
這算是沒骨氣嗎？
眾人毫不懷疑，但又想：“此時若是還鐵骨錚錚，隻怕麵對的就隻有死亡了。”
一時間，跪拜之聲響徹山頭，驚得山下疲於奔命的眾人都忍不住停住了腳步，紛紛轉頭去看。
“我靠，這他媽什麼情況？”
峰回路轉都不足以說明山頂上的事態演變，也由不得山下眾人不心起震駭。
子芄麵帶自豪之色，“我果真沒有看錯徐風。”
秋天嘴裏的苦澀，愈發重了，重得好似白發老嫗心頭的擔憂。
山頂上，就隻有張道微與張道清二人還在站立。
他們沒有跪，因為他們還抱有龍虎山天師府真人的傲骨。
隻是麵對死亡，兩個活了七八十年的老道兒終究是有些恐懼的。
二人麵皮顫抖，連步後退。
可身後已無路，難不成要跳下懸崖去？
“你二人為何不跪不求饒？”
徐風似笑非笑地看向兩個老道。
張道微咬了咬牙，“罷了，人生在世，氣節當先，死便死了吧，虛活七十載，老道也算是活夠了。”
說著，他昂起了頭，閉上了眼，做好了引頸受戮的準備。
徐風卻一反常態地點了點頭，“恩，倒是還有些風骨氣節，不錯不錯，死罪倒是可免。”
說著，話鋒一轉，“不過活罪卻是難逃，你二人各斷一臂，滾回龍虎山去吧。”
能活著，誰想去死？而且氣節未損，豈非最美？
即便是失去了一條手臂，那又有什麼？隻要等到大師兄張道然妙法有成，接骨活肉，還不是小事一樁？
兩老道想也沒想，便各自運起真元，將自己的左臂齊根震斷。
鮮血長流，二老道慘白著臉色，各自的右手中握著各自的斷臂，聯袂退下了碧雲峰。
山道悠長，張道清哀歎連連。
張道微卻咬牙說道：“隻待師兄出關，今日的屈辱日後一定要找補回來。”
這些話都隨著山風飄散在倥傯荒野之中，再也沒有一個外人能夠聽到。
偌大的碧雲峰頂，除卻徐風一行人外，似乎再也沒人在站立著。
雲瑤麵掛歡愉，這一場提心吊膽，終於是結束了。
小姑娘的心裏不禁升起了一些失落。
徐風嘴角含笑，長孫無極已在他話語落地的前一瞬間，化作一道墨光掠下了山頭。
不一時，老頭兒飄然回返。
巫靈刃刀口染血，徐風點了點頭，震天妖王等人已知何豐席煜、孔九袁世勳等人必然已經遭了道兒。
長孫無極走到徐風麵前，躬身道：“屬下不才，沒能尋到上清宮的元陽子與元靈子二人。”
徐風擺了擺手，“無礙，來日我親去上清宮便了。”
說著，再看向震天妖王等人，微微笑道：“你等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