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能清晰地感覺到點滴氣力在血肉中蘇醒,借著這一小口水的能量,在逐漸發展壯大。
不過一時,他已能微微眨眼。
那張胖臉始終湊在徐風的眼前,盯著他,滿含好奇地觀瞧。
見徐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張嘴,將那半條死給魚吐了出來。
死魚跌落在徐風的臉麵上,複被胖手拿了起來。
“給你吃。”
胖手將死魚塞在了徐風的嘴裏。
可徐風並沒有力氣咀嚼吞咽。
見他依舊不吃,胖臉之上再一次升起了疑惑。
“怎麼還不吃?你還沒喝夠嗎?”
說罷,也不待徐風回答,胖臉已消失了去。
“騰騰騰”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卻隔了很久才回返。
胖手並攏,又是一抔鹹澀的髒水給徐風灌了下去。
力氣越來越大,徐風已能微微張嘴。
喉頭翻湧,沙啞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多謝。”
眼神混沌的胖子麵掛歡喜,“啊呀,你會說話呀?”
他高興的手舞足蹈,蹦跳了好一會才停下身來,繼續將死魚往徐風的嘴裏塞。
徐風被塞得無奈,隻得竭力將頭扭到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餓,還有水嗎?”
胖子“嗯嗯”了兩聲,再一次叼起了死魚,遠遠跑了開去。
這一次,隔了足有近一個小時胖子才回來。
他的雙手沒有並攏,隻是提著一隻比他的頭顱還大的蛤蟆,一搖一晃地跑到徐風的身旁。
看到蛤蟆,徐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蛤蟆的嘴巴被胖子捏的很緊,蛤蟆的肚子高高鼓起,連四隻腿足也腫脹得有些過分。
徐風似乎猜到了什麼,忙說道:“不……”
可一句話還未說出口,那胖子已對準了他的嘴巴,將蛤蟆的嘴巴塞了進去。
一股清涼的河水洶湧地自蛤蟆的嘴巴裏噴了出來,順著徐風的喉頭深入肚腹之中。
驅散了疲憊,滋生了體力,讓徐風終於恢複了一些知覺。
他是最討厭蛤蟆的,即便曾玄法通天,見到蛤蟆也會下意識地繞道而行。
不是懼怕,隻是單純的討厭,看到就會情不自禁地頭皮發麻。
這是心理作用,非大毅力難以克服。
但這也不是什麼過分的心理作用,所以徐風並沒有痛下大毅力去克服。
而今,竟然被人將蛤蟆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這就不單單是頭皮發麻了。
徐風隻覺似乎全身都在發麻,從頭發到腳趾,從後脊到前胸。
“咳咳……”
麻木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喉頭。
一口涼水行錯了路徑,鑽進了徐風的氣道裏,引起了他好一陣劇烈的咳嗽。
胖子連忙將蛤蟆自徐風的嘴裏拽了出來,甩手給丟到了一旁,一邊死命地拍打著他的後脊,一邊說道:“哎呀,你喝太快了,嗆到了吧。”
徐風暗罵,恨不能一咕嚕跳進河裏,將河水全部喝幹,以此來洗淨口腔裏殘留的蛤蟆氣味。
可他依舊是不能動,體內的氣力還是太過微弱。
扭頭他處,但見那隻噴出了大量涼水的蛤蟆竟然幹癟成了一張皮囊,孤零零地躺在槐樹枝葉的陰影裏,散發著一股子異樣的腥氣。
徐風能清晰地感覺到點滴氣力在血肉中蘇醒,借著這一小口水的能量,在逐漸發展壯大。
不過一時,他已能微微眨眼。
那張胖臉始終湊在徐風的眼前,盯著他,滿含好奇地觀瞧。
見徐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張嘴,將那半條死給魚吐了出來。
死魚跌落在徐風的臉麵上,複被胖手拿了起來。
“給你吃。”
胖手將死魚塞在了徐風的嘴裏。
可徐風並沒有力氣咀嚼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