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飯,沒有呼吸聲,屋內自然無人。
正疑惑間,隻見不遠處的泥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農人光著上身,渾渾噩噩的走出來撒尿。
時逸剛想上前問詢,卻見隔壁泥屋大門也吱呀一聲開了,又有一個同樣睡眼朦朧的農人走了出來。
兩人並肩走到一株大槐樹下,齊齊解開褲腰帶。
其中一人說道:“老五,你家有蚊子嗎?”
另外一人說道:“有,還不少,這一夜睡得不太踏實。”
一些閑閑散散的家常交談過後,兩人也尿得差不多了。
睡衣被空虛的膀胱給衝散,那個光著身子的農人漸漸來了精神,“嘿,你知道嗎?祭司今天不在家。”
祭司是部落中人對坐鎮部落,守護一方的修士的尊稱,相當於村長一級別的官員稱呼。
不問可知,那光著上身的農人嘴裏的祭司,肯定是狄昂。
另外一個穿著破舊衣衫的農人似乎很是喜歡聽這些八卦緋聞,頓時來了精神,“知道知道,難道說狄亢那家夥又……”
“可不是嗎,狄昂那家夥也是真夠倒黴的,自己的兄弟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他還不知道,舔著個臉天天在外麵瞎逛遊,真不怕別人笑話。”
光著上身的農人打斷了穿著破舊衣衫農人的話,叨咕個沒完沒了。
“狄昂去哪了?狄亢就不怕他突然回來?”
“怕?怕什麼啊,狄昂能去哪你還不知道嗎?肯定是又去給山裏那個妖神當孫子去了。這一去啊,沒個三兩天怕是回不來。可就白白便宜了狄亢那小子,能討得三兩天的快活神仙當當。”
兩人越說越是離譜,到最後竟然也紛紛打起了狄昂媳婦的注意來。
要不是夜間文字太多,怕是兩人真要合計起來,半夜摸過去,跟狄亢商量商量也分一杯羹了。
屋內傳來了女人的咳嗽聲,兩個農人連忙止住了話頭,各自撇了撇嘴,收起了不安分的心思,回屋睡了。
徐風自黑暗中走了出來,嘴角帶笑,眼看東方的大院,暗道:“原來是跑去偷腥了。”
當下提著柴刀,折道向部落東邊走去。
此時應該在淩晨一兩點左右,正是睡意深沉的時候。徐風的腳步很輕,並沒有驚動部落裏的家犬雞鴨。
踏著寂靜,披著月光,提著月光下泛著幽暗光芒的柴刀,徐風來到了村東大院門外。
想了想,轉身避開了院門,來到了泥牆下。
運起浮光掠影術,翻牆而入,果真聽到了兩道沉重的呼吸聲自正屋臥室內傳來。
狄昂不在家,呼吸聲卻有兩道,那兩個農人果真沒有說錯,淵江部落裏的另外一個修士,正躺在狄昂的炕上,摟著他的媳婦呼呼大睡。
也不知是徐風落地發出的輕微聲響驚動了屋內人,還是夜間肆虐的蚊子蟄醒了屋內人,其中一道呼吸聲忽然由重轉輕,顯然是醒了過來。
徐風提刀逼近,正準備破門而入,卻聽屋內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摸索聲。
沒有做飯,沒有呼吸聲,屋內自然無人。
正疑惑間,隻見不遠處的泥屋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睡眼朦朧的農人光著上身,渾渾噩噩的走出來撒尿。
時逸剛想上前問詢,卻見隔壁泥屋大門也吱呀一聲開了,又有一個同樣睡眼朦朧的農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