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道:“沒看夠也沒辦法,山裏的盜匪都殺盡了。”
老道點了點頭,道:“你確真有點能耐。”
阿秋擺手道:“能耐多著呢,可他們不信。”
老道問道:“誰不信?”
阿秋卷起了衣袖,跳下山崗,坐在老道身前的荒草地上,隨手摘了一朵野菊,左右看看,笑道:“它就不信。”
淡黃色的花瓣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添三分嬌豔,隻上麵掛著的三兩滴汙血不美。
老道也坐了下來,接過了阿秋遞來的野菊,看了看,道:“你一個人殺了三十多個盜匪,他們總會相信了。”
阿秋搖了搖頭,麵上忽露黯然,道:“不會信的,隻要是我說的,他們就不信。”
老道“嗬嗬”一笑,道:“我能讓他們信。”
阿秋道:“怎麼說?”
老道甩手丟了菊花,站起身來,藍布在風中翻卷,確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他對阿秋招了招手,道:“你隨我來,三個月後,他們自然會相信。”
阿秋坐著不動,道:“父親還在等我回去送肉嘞,明兒仲秋,買肉的應該很多。”
老道轉過身去,大袖飄搖,自顧走了。
風草晏晏,齊向阿秋的身邊靠攏,隻聽老道的聲音悠悠傳來:“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後話隨著他的身影一起,隱入了一片竹林之中,任憑阿秋側頭豎耳,再也聽不真切。
阿秋看了看跳出層雲的豔陽,又看了看身後山崗上的三十多具死屍,終於咬了咬牙,跳了起來。
他雖隻有二十歲,卻生得健壯,黑須早已掛滿了臉麵,伴著那黑黝黝的皮膚,怎麼看也不像個二十歲的青年。
茅屋孤孤單單的立在矮山頂上,阿秋拽著藤蔓爬了上去,正見老道大袖飄搖,手中一柄二尺尖刀,舞得呼呼風起。
阿秋從未見過這種尖刀,心想:“這刀用來殺豬,太也不順手了。”
抖手掂了掂自己的尺長尖刀,笑道:“還是這刀好用。”
老道腳步閃轉,或東或西,忽南忽北,手上尖刀更似靈蛇出洞,一會兒砍斫、一會兒疾刺、一會兒輕點即收……
阿秋看的心旌搖曳,心道:“這老道真有些能耐。”
直至日上中天,老道一路刀法才得舞盡,收功停身,眼望阿秋,問道:“怎麼樣?”
阿秋大點頭顱,道:“好。”
老道再問:“怎麼個好法?”
阿秋道:“沒好法,就是好。”
老道無奈一笑,道:“你來一遍。”
阿秋麵上微紅,低下頭去。
老道問:“怎麼?”
阿秋道:“我不會舞刀。”
老道搖了搖頭,道:“不會也沒事,不會我教你。”
阿秋歡喜不已,舉起手中的尖刀,便劈砍起來。
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
老道滿麵得色,點頭道:“好!”
阿秋受人稱讚,尖刀舞的越發快了。
老道又看半刻,再道:“妙!”
繼而拊掌問道:“此法可有名字?”
阿秋收住右手與雙腳,道:“這是我瞎舞的,沒名字。”
阿秋道:“沒看夠也沒辦法,山裏的盜匪都殺盡了。”
老道點了點頭,道:“你確真有點能耐。”
阿秋擺手道:“能耐多著呢,可他們不信。”
老道問道:“誰不信?”
阿秋卷起了衣袖,跳下山崗,坐在老道身前的荒草地上,隨手摘了一朵野菊,左右看看,笑道:“它就不信。”
淡黃色的花瓣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添三分嬌豔,隻上麵掛著的三兩滴汙血不美。
老道也坐了下來,接過了阿秋遞來的野菊,看了看,道:“你一個人殺了三十多個盜匪,他們總會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