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開始覺得怕了。
他不怕自己死,他怕沒能殺了素問子,且沒能尋到靈樞子。
但老天爺又突然睜開了眼,靈樞子來了,徐風也來了。
阿秋很開心,在徐風救了他後更加開心。
他用父親殺豬的尖刀殺死了靈樞子與素問子,他很想與徐風喝酒,可是他又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阿秋轉身走了,向著家的方向。
小村愈發顯的蕭條,閣樓已塌了半邊。
阿秋將閣樓修繕完整,又進山殺了不少野豬,一排排,一列列的掛在一樓。
他本很不喜歡大雪,但這一年,卻總希望大雪快點兒落下。
因為他總感覺,大雪落下之後,會有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慢慢的走來。
但今年那年輕人沒來。
第二年的大雪天裏,那年輕人來了。
小村外,大雪像傻子一樣,沒頭沒腦的落下。
喝完了酒,阿秋笑道:“你喝醉了。”
徐風搖了搖頭,一身酒氣被寒風吹散。
他直身而起,斜睨阿秋,“這一場夢,我已經醒來。可你為何還不醒?”
阿秋茫茫然抬起頭來,看著徐風,好似看著個陌生之人。
“什麼夢?怎麼醒?”
徐風輕輕一笑,“你一隻都站在夢外,又何必自欺欺人?”
阿秋呢喃自語:“自欺欺人?我是在自欺欺人嗎?”
最終風停,雪止。
阿秋甩手丟開了酒壇,笑看徐風,躬身抱拳一禮,真誠至極地說道:“多謝。”
徐風擺了擺手,天地忽變,小村不見了,風雪不見了,一切都不見了。
隻有一片荒涼的戈壁,徐風站在戈壁中央,阿秋提著一壇老酒,斜靠著一塊巨大的灰黑色岩石,笑看徐風,“喝酒嗎?”
……
徐風自阿秋的手中得到了一把殺豬所用的尖刀,刀刃錚亮,鋒利非常。
這把刀,陪伴著阿秋走過了無數個年月,陪著他看過了星辰與大海。
可最終,阿秋也因為他而淪為了妖道魔修。
現在,他解脫了。
徐風提著刀,與阿秋喝盡了屠夫星上的最後一壇酒。
在這個風不來,雨不落的荒涼星球上,渡過了他近幾年來最安然的一夜後,徐風化作一道流星,衝向了幽暗的天空,消失無蹤。
在一片陌生的星域裏,徐風以秘法,將通天竹與殺豬刀分解熔化,補全了止殺的傷勢。
徐風看著恢複如初的止殺,溫暖一笑,“好了,該去報仇了。”
止殺輕顫,似乎在問詢徐風要去向誰尋仇。
徐風眼望遙遠星空,目光盡頭似乎有一片白亮的雷域若隱若現。
“那裏,有一條出爾反爾的孽龍,該當斬殺。”
徐風手指雷域,冷冷地道。
止殺震顫回應,“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殺字,催動了徐風化作一道流光,衝入了雷域之中。
這一日,天地翻覆,雷域深處傳來陣陣毀天滅地般的轟鳴聲。
直到翌日上午,轟鳴聲才漸漸散去。
徐風手提止殺刀,渾身浴血,自雷域中走出。
身後那一片白亮的雷霆世界裏,雷龍重傷將死,紫龍九兒已肢體殘破,魂飛魄散。
阿秋開始覺得怕了。
他不怕自己死,他怕沒能殺了素問子,且沒能尋到靈樞子。
但老天爺又突然睜開了眼,靈樞子來了,徐風也來了。
阿秋很開心,在徐風救了他後更加開心。
他用父親殺豬的尖刀殺死了靈樞子與素問子,他很想與徐風喝酒,可是他又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阿秋轉身走了,向著家的方向。
小村愈發顯的蕭條,閣樓已塌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