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孫元青梳洗出來之後,就和白鹿鳴在小案幾上吃飯,娃娃已經在搖籃裏頭呼呼大睡了,白鹿鳴給孫元青剝蝦子,外頭小斯就進來,白鹿鳴就道:“怎麼了?”這不是她讓去等沈婉的嗎?
“夫人的老娘半路給跑了!”小斯急火火的道:“我們已經把人從京兆尹衙門弄出來,可是除了城門就發現她人不在了!現在我們已經分頭去趙了。”
“隻要在京城局勢跑不了。”孫元青端著清粥沉默片刻:“讓府邸的人關好門,誰要是被窩發現和她聯係來往的,我直接殺了!明白嗎?”他看著白鹿鳴:“這人還真是不消停!”
白鹿鳴也是錯愕了詫異,她簡直是了不得沈婉居然還敢跑,現在她跑了有什麼用,京城都是知道她的名聲壞的不行了,難不成還有後手?白鹿鳴腦子裏頭就是一閃,對著小斯道:“你去顧家說一聲。”
“我那個大伯父是個心軟的,若是我娘求過去,或許真的會包庇起來的。”白鹿鳴想著沈郡正起來,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十分的大的,就道:“一定要告訴我表姐,快去把。”
這頓飯吃的白鹿鳴心氣不好,孫元青幹脆也不去大內辦事了,就在家裏陪著妻子和女兒,他親自把府邸的奴仆都聚集在了一起,一一的敲打,而後發現確有那麼兩個受了沈婉的銀子的差遣,便是當著所有人給活活的打死,以儆效尤。
這下孫宅的人不敢在亂來,都知道孫元青是恨透了這個丈母娘沈婉的了。
孫元青回到正源的時候,就看白鹿鳴抱著孩子在床榻上眯眼睛,他走過去,看著泉姐兒脖頸上的平安小金鎖,低頭親了親白鹿鳴的臉頰:“不要擔心,不要害怕,萬事都有我,你不是一個人,我說過了,今日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會和你榮辱共進的,你現在也是母親了,為了孩子,也要打起精神來。”
白鹿鳴緩緩的張開眼角,背對著丈夫:“我沒有同情娘,我隻是覺得太過了些,她怎麼可能造謠生事?沈家對她哪裏有一點不好。”
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沈婉就是太過貪心了,想要沈家的錢財,發現什麼的都得不到,又發現自己什麼都不如沈家,回頭再看自己給女兒弄來的婚事,沈婉是想擺弄孫家,偏偏孫家已經極其厭惡他,他在白家又是雷霆手段,早就有人不服氣她了,她最強的後盾沈郡正也被她傷了心,這下沈婉就是四麵楚歌,沒有人可以仰仗了。
若是可以,孫元青還得不建議把沈婉給親手殺了。
他翻身上了床榻,把妻子摟到懷中:“睡吧,我就在這裏,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他一定要保護好著母女,沈婉不走是因為覺得白鹿鳴不會不認她這個母親,看了他的想想辦法,快點去江南上仍了,到時候遠離了京城,要處理跟來的沈婉也會方便許多。
看著慢慢睡下去的妻子,孫元青靠著床榻慢慢的思考著。
這個沈婉逃離之後,回去哪裏呢?
另外一邊,柳如君跪在家裏狠狠的求饒。
卻是被幾個婆子狠狠的拉上了馬車。
“母親,我真的錯了,你不要,你不要趕我去莊子,我求求你來,我求求你!”柳如君的話絲毫無用,她被活活的拖上馬上然後出了京城,然後,等著她再次睜眼的時候,就看都了皇家的道觀。
柳仙君站住她的跟前:“妹妹來了,反正妹妹名聲也徹底壞了,不如就替我在這裏好好的伺候三清真人吧。”
“你!”柳如君怔住了。
柳仙君低低的笑了起來:“說真的,你當真以為你個小小的庶出,怎麼能夠嫁給按察使?那是我娘給我甄選的婚事,那家人是我娘的表情,她們不會介意風身份,再說了,過去之後就事天高皇帝遠的,誰又能知道我是誰呢?”
“從今往後,你就是柳仙君了。”
柳如君咆哮起來:“你個賤人,你個不得好死的賤人!”原來她才是被算計的那個人:“你和沈婉——”
“什麼沈婉,你可別亂說,我根本不認識,是你自己太蠢了。”柳仙君榻上馬車:“我原本是想在你婚嫁的當日在替你嫁過去的,現在,你倒是自己白白的送上門了,可真是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