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淼走出胡同,慢慢的朝著剛剛手指著的拿出宅邸去。
宅邸十分的陳舊,不,是這條胡同都十分的安靜,這處胡同是在東市上,照理說應該是寸土寸金的價格,偏偏隻要稀稀拉拉的幾戶人家,隻是因為這裏曾經是個被鮮血染紅的地方。
顧淼在一處殘垣斷壁出站定了身子。
她深呼吸了口氣:“祖母,您的話淼兒都記住的,顧家不會再有男子在朝中為官的,我會阻止這一切,也請你在天上保佑了孫女,保佑孫女能夠阻止顧止軒做官。”這個進程又黑暗又肮髒,到處都是殺人的地方,她隻想弟弟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除此之外在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孫嬤嬤在集市上各種的尋找,最後看著顧淼在旁邊一個地方坐著啃饅頭,差點沒有把眼淚給激動出來,兩步就跑上去:‘我的祖宗你去做什麼!”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顧淼抱著手裏的饅頭:“你是不是要搶我的饅頭,這是我給二郎買的!”
孫嬤嬤:“······”
寧舟在沈旨酒家中並沒有呆多久,吃完午飯就回去了,因著那個女官一直不停的在說話,說什麼下午那個貴妃的生辰宴,她是太子妃是要過去看看的。
回到東宮,寧舟看著繁重的宴會衣裳,撐著旁邊的椅子坐下,趙璋華今日本事件都給空出來,就準備好好的陪著妻子,他知道寧舟為他犧牲了許多,看著旁邊站著的蜜娘,就道:“你下去吧,等著太子妃睡會午覺在過去,那邊也不急這一會。”
蜜娘瞧著寧舟就都:“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都是一早就去了,太子妃娘娘到底是晚輩還是早點過去的好,去那邊應酬會,在回來小睡都是可以的,不能沒有規矩。”蜜娘說著,就招手讓宮婢進來伺候:“早晨的安胎藥太子妃殿下還沒有用了,中午可不能落下了。”
趙璋華看著寧舟不悅,就道:“誰定的這個規矩,來人,去告訴母後,就說太子妃身子不舒服,不能去了,還有什麼事情是碧太子妃身子更加重要的嗎?”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蜜娘就歸到地上:“奴婢是皇後指派來伺候太子妃娘娘的,太子妃娘娘是為了的國母,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不是自己的,是要做給外頭的看,今日已經滿足太子妃殿下的意思出宮遊玩,現在太子妃殿下也應該去旅行自己身為一個儲君正妃的——”
寧舟沉默了很久,手指敲著桌案,目光卻是在趙璋華身上,他看著趙璋華不說,就道:“太子殿下也是認為,蜜娘子說的有到底是吧?”她慢慢站了起來:“太子妃是國家的太子妃,而不是太子的太子妃,更不是自己,對吧?”她捧著肚子看著趙璋華:“你不說話?是覺得這個人說的有道理嗎?”
“寧舟,你不想去就不去。”
“什麼叫做我不想去?"寧舟忍著心中的火氣,突然就道:“要不然,這個正妃讓別人來做吧,趙璋華,我真的很累了,特別累,我每日都喘不過氣來,我甚至——”
“太子妃殿下,不能對太子殿下這樣無理。”蜜娘立刻說話氣力。
寧舟心中有什麼東西堵住,她抬起手一巴掌落到蜜娘臉上:“誰家規矩!主子說話下人指手畫腳的,難道皇室之中,就是這種規矩嗎!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杖斃!”
“放肆!”趙璋華立刻揮手:“寧舟,你不去就不去,你拿著下人出什麼火氣!”蜜娘說的也沒有錯:“你若是不想去,回了便是。”他擺擺手:“去告訴母後——”
“滾!”寧舟扯了桌案的茶盞砸到地板上:‘趙璋華,我真是瞎眼才跟了你!“
這話讓趙璋華十分的不約起來。他摸著這顆良心說,他從未對那個女子和對寧舟一樣上心過,這人現在還敢讓他滾!果真是他太好說話了不是!他也是氣的不行:“我答應你這輩子是隻有你一個妻子,你也不要太過分,否則,否則我隨時隨地——”
寧舟是完全不懼怕威脅的人:“否則如何?馬上把這個人提上來做側妃嗎!”
“你以為我不敢!”
“你試試!你要是敢,我也不怕玉石俱焚!”
“寧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你現在是我的正妃,是未來的皇後年內能,你肚子裏頭是我為了的嫡長子,是我的太子!豈容你如此口無遮攔!我告訴你,不要拿著本宮對你的幾分喜歡,你就肆無忌憚起來,你現在隻是個孤女而已!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趙璋華說著,拂袖扯著蜜娘的手就朝著外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