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膏果然極好,塗抹到傷處請涼涼的,方才火辣辣的痛疼已經消退不少。
沈旨酒無比的尷尬,咬著嘴巴,這哪裏有和離三年夫妻一見麵就這樣的1······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爹爹。”
很快沈郡正就被放出來,可是顧止軒還是不走,硬生生把他們送到了京城的宅邸。
沈郡正本想邀顧止軒進去喝茶,顧止軒看了沈旨酒一眼,見她十分的不開心,就溫聲道:“今日還有些事情要進宮一趟。”
沈郡正笑道:“好好,改日我請你喝酒啊。”不管是不是和離,沈顧兩家的的確確是有婚約的。
沈旨酒跟沈郡正兩人進了大門,慢慢朝著正廳走去,沈旨酒氣惱道:“爹爹,你怎麼能這樣,明明沒事了還誆騙我來京城,知道這一路我有多擔心嗎?”看著沈郡正一蹦一跳的從大牢裏頭出來,沈旨酒就知道自己被所有人給算計了!
沈郡正道:“是爹爹不好,可是我實在不願意見你們這樣,當年你們和離我知道是為何,也知道委屈了你,,你要想想,這這世間除了我,也隻有他是真心愛你護你,往後你要找的男人,除非是本身就有孩子給人做續弦,否則要是沒有孩子,你覺著世間能有幾個男人容忍自己沒有子嗣?連我都沒法辦到的。”
沈旨酒不吭聲了,臉色發白。
沈郡正就道:“你娘估計也要來,你就在這裏陪我好好的呆一段時間吧。”
沈旨酒趕了兩天路,又經過這一出,實在精疲力盡,吃了些東西,房間已經收拾出來,她匆匆洗過就回房歇下了。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沈旨酒睡到第二人, 陪著沈郡正吃了早飯,親自送他出門,又迷迷糊糊睡過去,她趕路精疲力盡, 又知曉爹爹無事,整個人驟然輕鬆下來, 就格外的犯困,這一躺睜眼就是次日早晨,她熱出一身汗,黏糊糊的。
沈旨酒扯開身上的衣衫, 洗了個熱水澡。
她回京一趟不易,打算小住段日子再做打算。
曹氏知道她要小住,便是來找她出去玩,沈旨酒玩到晚上才回來,回到屋子梳洗換了身胭脂色綃繡海棠飛蝶薄綢衣衫,就過去正廳用晚膳,剛走進庭院就聽見顧止軒的聲音。
沈旨酒怔住,他怎麼過來了?
這是她的家沒有錯啊!
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她剛進廳裏,顧止軒抬眼朝她望來。
他的目光很溫和,沒有昨日的漠然。
沈旨酒卻有些不自在,自然知道他上門是做什麼的。
昨日她拒絕他的條件,他對她又勢在必得,怎肯輕易放棄。
沈郡正招呼沈旨酒坐下。
隻剩一個位置,就在顧止軒旁邊,沈旨酒坐下,她也想清楚,沒她坐下後,顧止軒幫著她添了半碗湯,猶如當年還在燕府時一般,他很清楚她的口味,動作自然,看的沈郡正活生生打出個酒個。
等著吃完了,沈郡正猶豫下道:“你這是打算回府了?”
顧止軒就道:“我找酒酒說會兒話,待會兒再回府亦不遲。”
沈郡正道,目光看沈旨酒:“你陪著阿軒過去你那邊的庭院說說話吧。”
“嗯。”沈旨酒沒有拒絕,她踏出正廳,身後高大男子跟上。
走在青石鋪的小徑上,隻有夏蟬發出的蟬鳴聲,他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偏偏氣場極大,讓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等到兩人都走到沈旨酒住的庭院。
突然顧止軒就停下腳步,跟著他後麵的沈旨差點撞到她的心口山。“都退下去吧,我與你們主子有些話要說。”
到底還是沈旨酒的丫鬟們,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下去!”顧止軒的聲音大了些,丫鬟們白著臉退到庭院外。
沈旨酒有些惱,使出緊急,春風和秋月兩個沒有帶來,要是這兩個人,顧止軒吼潑了喉嚨都不能夠的,她有點不開心:“你幹嘛凶他們。”
“我隻是讓她們退下,哪裏有凶她們?你這人,聲音稍微大點就是凶了?那那些大嗓門的人可怎麼活?”顧止軒心情似乎十分的好,難得和他買起來嘴皮子,看著沈旨酒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這人可愛的不行:“你這幅模樣是要做什麼?”
沈旨酒不想跟他爭辯,扭頭不理他。
顧止軒也不求他能夠多多的理會自己,隻要能夠讓自己多多的看著這人,他就已經沈心滿意足的不行了,其他的什麼都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