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有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是站著說話不閑腰疼。咱們就算被生活強'奸了也得拉拉褲子叫喚兩聲不是嗎?還是那句話,生活就是在追求虛幻,但你真把虛幻看成虛幻就是在作死。
還是腳踏實地著眼現在吧,我目前的處境異常尷尬,聞名於世的棍子如意金箍棒愛上了我的前世孫悟空,好像也愛我,奈何橋那個賣薄荷水出名的孟婆是我的美女女朋友,白骨精好像和我前世有那麼一點糾葛,現在這仨女的都聚我家裏來了。
我堵在門口先想支走白骨精,於是我不爽的問道:“來打架的?”
白骨精媚笑著回答:“來蹭飯的。”孟夢解釋說:“她不想幫地宙的忙了,求到我那兒去了,我來跟你商量一下。”
我厲聲對白骨精道:“你以為宙界戰爭是過家家啊?回去!”
孟夢滿臉可憐求情說:“大麥你別這樣嘛,她也是沒辦法,先聽我給你解釋。”
我賊眉賊眼的說:“孟夢,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突然我媽從後麵躥出來讚道:“喲,這倆女孩一個比一個水靈,進來吃飯不?”—— 一看見漂亮女孩就請吃飯,外貌協會!
我隻能把她們往裏麵請,我媽走著回頭說:“今天我兒媳婦做飯,你們可以飽口福了。”
我忙跟孟夢低聲說:“她把如意當你了。”
我媽回頭問:“說什麼呢?”我趕忙回答沒什麼,可不敢現在試著給她說明實情,這一屋子人保管越說越亂,指不定講到後來就把我講成人販子了。
吃飯的時候坐了一桌子人,但是除了輕輕的筷碰碗盞聲就沒別的聲音了,氣氛太不好形容了,我終於明白現代文學課上講的“蟬躁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是怎樣的一種境界。
如意給孟夢夾了一筷子菜乖巧的說:“嫂子嚐嚐這個。”
我當時想了千萬種可能,不知道這根美女棒子到底要幹什麼。這時我爸媽都怪異的盯著她,如意繼續說:“爸媽,其實我是大麥認的幹妹妹,孟夢才是大麥拐跑的那個女孩,你們誤會了。”
我爸摸不著頭腦:“合著被咱兒子拐跑是種榮譽呀,還搶來搶去的。”
我說:“爸,我剛才一直跟你解釋來著,你隻顧著找你那錘子,找個錘子呀。”
孟夢適時說道:“大麥,對咱爸客氣點說話。”語氣把握得相當好,既含對我爸的尊重又絲毫沒有頤指氣使的教訓,最關鍵的還是那倆字“咱爸”說得擲地有聲,完全聽不出任何兒戲的成分。
我媽又笑得跟花兒似的:“這個叫爸那個叫媽的,齊樂滿堂啊。”
這時白骨精給我媽夾了一塊精肉說:“媽,吃肉,這個不肥的好吃。”
她湊什麼熱鬧,叫媽喊爸的熱鬧能亂湊嗎?!我的下巴差點沒和筷子一起掉地上,這一波好不容易算平了那一波又起了,我忙對孟夢使眼色讓她拉著白骨精別給老子添亂了。
我爸問:“這媳婦和妹妹都有了,啥也不缺了,那這位是……”
白骨精滿口說:“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得很,一二三(她點數著如意、孟夢和自己),這才三個,離七個差遠了。”
我差點噴飯說:“你又不是古代來的穿越眾,你是現代的覺醒者呀姐姐。”
我爸媽倒不著惱而是哈哈大樂,話說回來兒子被幾個美女爭搶著要嫁那父母得多自豪你根本沒法兒想象。我爸先看向如意和孟夢,再看向白骨精問:“你叫如意,你叫孟夢,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兒呢?”
“我叫白雪。”白骨精裝純道。
“名兒倒是挺瑪麗蘇的,不知你是宮鬥文還是校園文。”我一邊往嘴裏可勁兒塞菜一邊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