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老太太了。”陳懿寧起身行了一禮,不管老太太懷著什麼心思,既然這樣安排了,對她也沒什麼壞處,她又何樂而不為,反正她問心無愧。
老太太見她應得幹脆,心裏倒是真的對她多信了幾分,這般坦蕩,的確不像是做鬼的人。
既然說完了這個,陳懿寧也含混著,將昨夜徐則昱給她說的話告訴了老太太,這種事情,事關重大,老太太自然是不能不說的。
老太太聽了神色凝重,將懷裏的孩子,交到了旁邊的嬤嬤手上,讓她抱了下去,等人走了,這才道:“這事兒是好事,但是也是壞事,晉王殿下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一二的,必然是不肯相幹的,你得提著心,這幾日都小心行事。”
陳懿寧早就想到這個,自然不會不應。
“我明白的。”
老太太看著陳懿寧麵色平順,心裏倒也是高看她一眼,麵對這個情形還能如此穩重,倒也真的長進了。
“這幾日家裏人就都約束好吧,外鬆內緊,到底也別露怯才是。”老太太又吩咐了一句。
陳懿寧也沉沉應了,心中飛速旋轉,想著日後該如何行事。
等老太太吩咐完了,時間也不早了,陳懿寧抱著瑾哥兒離開了,不過等她出了正堂的門,眼睛一撇,卻透過還沒放下的簾子,看見老太太正在吩咐趙嬤嬤什麼,陳懿寧隱約間也隻能聽明白二太太幾個字,但是心裏卻已經明白,隻怕這件事還得和劉氏先通情。
陳懿寧抿了抿唇,抱著徐懷瑾出了老太太院子的大門,朝著青梧院去了,心中卻想,如今這個情形,說起來到底是有利於他們的,所以即便是謹慎,也不能讓人辱了門楣。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陳懿寧剛剛走到湖邊,卻聽見有人說話,一抬頭,便看見徐懷清站在池邊的涼亭裏,正在訓斥一個奴才。
陳懿寧一愣,徐懷清平時看著冷淡,但是卻是很少發火的,他一冷下臉,那個酷似徐則昱的臉就已經能讓大部分奴才心驚膽戰了,但是今兒倒是稀奇,讓她看見這個場麵。
陳懿寧看見了徐懷清,徐懷清自然也看見了陳懿寧,急忙從亭子走了過來,而那個奴才,隻敢渾身顫抖的跪在原地,頭都不敢抬。
陳懿寧多看了一眼那個奴才,叫起了向她行禮的徐懷清,柔聲道:“那個奴才是誰,看著倒是眼熟。”
徐懷清麵上一緊,但是卻又掩飾般的勾了勾唇,低聲道:“隻是一個不聽話的奴才罷了,母親當是認錯了。”
陳懿寧愣了愣,她平日裏見得奴才多,倒也有這個可能,隻是徐懷清這個反應,讓她有些疑惑。
“奴才不聽話,你換一個便是了,你一個大少爺,倒也犯不著和這些人計較。”陳懿寧雖然疑惑,但是到底也與她不相幹,所以便如常的勸解。
徐懷清聽了卻隻是抿了抿唇,低聲道:“兒子知道了。”
“那就多謝老太太了。”陳懿寧起身行了一禮,不管老太太懷著什麼心思,既然這樣安排了,對她也沒什麼壞處,她又何樂而不為,反正她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