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昱看了一眼陳懿寧莫測的麵容,心中稍稍有些忐忑,難道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陳懿寧這會兒也沒機會給他解釋,隻趁著底下幾個人打擂台的功夫,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張字。
徐則昱到底是聰明人,一下子神色一凜,便明白了陳懿寧的意思。
他的目光如刀一般,看向了跪在底下,梨花帶雨的張姨娘。
此時張姨娘還是一無所覺,繼續哭著道:“蘇姐姐,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想要讓三爺寵愛你,但是你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啊,如今既然事發,就該求三爺太太饒過你,我也會給你上香祈禱的,蘇姐姐,你回頭是岸吧。”
這顛倒是非的本事,真的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了。
不過陳懿寧還是不吭聲,就看著她們狗咬狗。
蘇姨娘被氣得滿麵通紅,陳懿寧看著,若不是玉蘭在一旁安撫,隻怕都會被張姨娘氣得背過氣去。
但是蘇姨娘到底也不是吃虧的主,立刻就冷笑著反駁道:“孰是孰非你心裏清楚的很,我雖然想要使些手段,但是也不會去害三爺的身體,你借著我信你,便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如今還做出這幅麵孔,是想要惡心誰?”
蘇姨娘到底還是段位太低了,如今便是開口,也隻能糾纏著罵張姨娘,卻是一點實據都拿不出來。
最後還是一旁的玉蘭看著不好,低聲道:“當日給香的時候,張姨娘身邊的丫鬟銀珠也在,問一問銀珠便知。”
即便張姨娘有了這份心機,玉蘭卻是不信,那個憨吃憨玩的銀珠也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而且銀珠也並不是張姨娘一直帶在身邊的人,是這幾個月才分到張姨娘跟前的,之前都是在外麵做跑腿的活,與玉蘭也算熟悉,她也知道銀珠是個單純的性子。
果不其然,張姨娘聽了這話,麵上神色微變,但是卻又立刻恢複了尋常的模樣,隻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便求三太太喊銀珠過來問話吧,也好還婢妾一個清白。”
見著張姨娘如此篤定,玉蘭臉上頓時有些遲疑起來,難道銀珠真的和她是一夥的?
蘇姨娘此時卻是興奮了起來,急忙道:“是啊,太太,喊銀珠過來問話,當時銀珠是看著她主子給我那個東西的。”
陳懿寧聽了也不反駁,抬了抬手,就讓人將原本站在外麵候著的銀珠喊了進來。
銀珠還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一進屋子,便是一臉的驚惶,幾乎都有些手足無措了,行禮都沒行利索。
不過陳懿寧這會兒也不在乎這個了,隻抬手讓他起身,便道:“我問你,昨兒張姨娘去你姨娘房裏,你姨娘可贈了她什麼東西?”
銀珠聽了一愣,快速的看了一眼張姨娘,又看了一眼神色淒慘的蘇姨娘,頓時臉也白了一半。
不過她到底還是不敢違背陳懿寧的問詢,垂下頭去,低聲道:“那天姨娘給了蘇姨娘一個匣子。”
銀珠這話一說出來,不僅玉蘭鬆了口氣,蘇姨娘也露出了喜色,而張姨娘,卻依舊一副沉穩的模樣,好似知道自己不會受到懲罰。
徐則昱看了一眼陳懿寧莫測的麵容,心中稍稍有些忐忑,難道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陳懿寧這會兒也沒機會給他解釋,隻趁著底下幾個人打擂台的功夫,蘸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