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玥聲音的消散,小玥落寞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夜幕中,空曠的河邊,隻剩瑟瑟的秋風——還有這刺耳的蟲鳴。我站在這黑夜裏,獨自呆愣了許久,才漸漸緩過神,隨即,我直接跳上跑車。飛馳而去。
跟小玥聊了一下,心裏的愁緒反而越發的濃稠,更多的煩惱積壓在了胸腔,我隻有通過加速,在夜色裏一路狂飆,才能舒緩一些。乘著風,飆了許久,我才進入了市區,來到了一家豪華酒吧。
找了個角落位子坐下,我獨自的喝著悶酒,彌漫的燈光,激情的音樂,熱鬧而興奮的人群,都激不起我半點興趣,相反,這活躍的氛圍,更加明顯的襯出了我的落寞,兩年了,整整兩年的苦練和改變。我才回歸,我以為我的人生可以變得不一樣,可以為所欲為的精彩。
可到頭來,還是這樣的無滋無味,雖然在所有人看來,我風流,瀟灑不羈。要什麼有什麼,可滿載幸福的生活,不應該是有份完美的愛情嗎?雖然我現在看起來什麼都不缺,但唯獨缺乏那最難得的愛情。為什麼和陶婉馨開心幸福的在一起就那麼的難?
如果能讓我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寧可拋下一切,隻和陶婉馨一起,過著單純無憂的生活,沒人打擾,沒有危機,簡單幸福,但僅僅是這樣,都變成了奢侈,麵對陶婉馨,我不能相認,看她挨打,我不能出手,見她受委屈,我甚至都沒法安慰,而今,小玥甚至讓我斷了對陶婉馨的念想,我怎麼能做得到?這對我何其殘忍?
感覺如今的自己,還不如曾經快活,起碼那個時候自由,真實,而現在,處處都是束縛,每一刻都在偽裝,心裏裝滿了憋屈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釋放。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誰一直盯著我不放,又為什麼把我視為對他構成威脅的眼中釘?要命的還是,他竟然有那樣滔天的勢力,甚至都比得過暗中幫我的人,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想來想去,都是一頭霧水,我唯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化解心中的鬱悶,想起當初,至少還能有兄弟陪在身邊解悶,但現在,就隻能是表麵灑脫實則孤單的花花公子,獨自借酒澆愁。
忽然,喝的有些迷糊的我,在這燈紅酒綠的吧內,發現了一個和我一樣落寞的身影,她,就在離我不遠處的高台上獨自喝著酒,而且,這個身影非常的熟悉,熟悉的我的心頭都不由的顫了一下。
她,就是美若天仙的虞姐姐,在這人群躁動的酒吧內,雖然妖豔的美女不少,但比起虞姐姐,那些女人,就像是胭脂俗粉,特別的一般。隻有虞姐姐的這種美,才是絕然的超凡脫俗,特別是喝了點酒的她,眼神迷離,麵目嫵媚,更加的吸引人。
說實話,這一刻,我內心裏的滋味更加的不好受,原本煩愁就許多,而虞姐姐更給了我一種莫名的憂傷感,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那個晚上,我和她對酒暢飲,最後飲到了床上,鑄成了後來的大錯。但不管是亂性也好,迷糊也罷,她始終都是我第一個女人,這點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這個女人就這樣坐在我麵前,我卻忽然覺得陌生了,如今的虞姐姐好像變了,變得悲觀了,從她那迷離的眼裏,我發現了一種無法磨滅的憂愁,記得上次在拳館見她,是在我和王永紅對決的那天,她也是一臉愁容,今日再次相見,她又如此,兩年了,她的變化太明顯了。
想著,我都覺得自己挺可恨的,以前在省城,陶婉馨失憶的那段期間,虞姐姐是對最好的,每件事都為我操心,處處都幫著我,可我死裏逃生回來這裏,卻把精力全部放在了陶婉馨那,對虞姐姐,完全不聞不問,連她為什麼沒和周忻瑾結婚,我都不知道。
此刻,親眼見她這樣的憂愁悲傷,我實在於心不忍了,我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慢慢走到了她的身旁,隨即在她旁邊的高凳上坐了下來。
一落座,我便直入主題道:“請問你是陶婉馨的表姐嗎?”
虞姐姐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被我一打斷,她才微微轉過頭,看著我,疑惑道:“你認識我?”
我堆起一臉紳士的笑,禮貌道:“嗯,偶然看過一次,我是陶婉馨的同學,秋小白!”
聽到我的名字,虞姐姐的眼神突然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很認真的開始打量起我來,看了半天,她才帶著點責備的語氣道:“就是你害的馨兒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