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剛開著車子出去,宋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在深夜裏麵手機鈴聲顯得格外清晰。
“你姐姐現在怎麼樣了?怎麼跑到江城參加一個訂婚宴還能被警察給抓了?”
“媽,姐姐是清白的,她沒有害人,我會調查清楚的。”宋言趕緊安撫情緒激動的母親。
宋母聲音裏透著焦急和擔憂,“她嫁進於家以後一天過日子都沒有過,結果還天天受這種屈辱和折磨,這都三十多歲了老公天天不在家,身邊連個孩子都沒有……我的晚菲怎麼會這麼命苦?”
“好歹如果有個孩子,這日子過得還有點盼頭,結果呢?”
宋母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泣不成聲。
“我的女兒這是遭了什麼罪?小時候被天殺的親生父母給丟棄在水溝裏差點淹死,幸好她碰到了我,把她養大了以後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的幸福。結果呢?她老公又被國外扣押……言兒,你答應媽,你姐姐命太苦了,你一定要幫她……我就你們一兒一女……如果你姐姐有個什麼意外,我一定也活不下去了。”
宋言聽著母親在電話那邊痛哭流涕,心裏泛上難過,宋晚菲比他大七八歲,他出生的時候姐姐都讀小學了,但是姐姐一直對他這個弟弟十分疼愛,現在姐姐深陷囹圄,就是父母不說,他也會救的。
“媽,你別太擔心,姐姐是清白的,她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去詳細調查這件事情,洗清姐姐身上的冤屈。”
“你趕緊去,趕緊去。”宋母一聽兒子要忙正事,就立刻掛了電話。
宋義昌看著她哭得眼淚都紅了,趕緊安慰她,“晚菲也是我女兒,她出事了我也很擔心。我給江城那邊的熟人打聲招呼,讓他們在看守所裏麵擔待一些,最起碼不能讓女兒受罪。”
“你趕緊去啊,你還在這裏愣著做什麼?”宋母推了他一下,宋義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得有時間啊?她一直拽著他的衣服哭個不停,哭倒在他懷裏。
而此時的醫院裏麵,於父和於母則正在安慰病床上的於文娜。
於母一直心疼的淚水連連,“如果宋晚菲真的買通了那個司機非要撞死你,我就讓她不得好歹。她太狠毒了,竟然下手殺人。”
“你有證據嗎?”於父聽得心煩意亂。“晚菲不是那種人。”
“我女兒現在傷得這麼重躺在這裏,警察都把她抓走了,如果不是她,警察會抓人?”於母了擦眼淚,雙眼通紅的瞪著於父,“娜娜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比不了她一個外人?”
“你懂什麼?宋晚菲對娜娜怎麼了?平時她一個大嫂對一個小姑子夠可以了吧?零花錢沒少給,車子沒少送,包包更是時不時的送一個,最新款的!你以為我瞎?我看是你瞎!”
於父氣得臉色黑沉的盯著於母。“你別忘記了,她可是宋家的大小姐,宋家的財產有她的一份,她稀罕於家的?”
“她隻不過是宋家的養女罷了,宋家會分給她財產?你在說什麼夢話?”於母冷笑一聲,仿佛在嘲笑於父癡人說夢。
“宋晚菲雖然是養女,但是在宋家的地位和親生的沒有分別。”於父覺得怎麼和她講都講不能,“當年結婚她的嫁妝可是比咱們家的聘禮還要多出一成來。讓我羞愧又丟人!別再讓我聽到你繼續汙蔑她的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這個挨千刀的,自己女兒不心疼,跑去不停的洗白別人的女兒,你怎麼這麼不要良心啊?”於母又開始哭哭啼啼的叫喚。
於文娜腳又疼,頭又疼的,她忍不住尖叫出聲,“能不能別吵了,再吵出去吧!”
夫妻倆彼此氣恨恨的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於母又挪到了床邊,柔聲的對於文娜說,“娜娜,你想不想吃什麼東西?你渴不渴?”
於文娜翻了個白眼,“你不說話就行了,我一聽到你們說話腦殼都發疼。”
“娜娜,媽媽也是關心你……”於母又開始哭哭啼啼。
“我又沒死,司機也沒死,我們兩個都好好的,你哭什麼?”於文娜越發煩躁,“你出去吧!”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於母隻好擦了擦眼淚,不再發出聲音。
於文娜漸漸睡著了,夜也深了。
於父歎了一口氣,坐到了旁邊的陪護床上。
於母難過的依舊坐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
一直到於父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睡著的於文娜,趕緊快步走出去接電話。
病房的門順手還被他給虛掩上,於母可以隱約聽到他小小的聲音從門縫裏傳出來,“肇事司機一直在認證晚菲?她說晚菲是主使者,他有證據嗎?什麼?拿了轉賬記錄?還是晚菲的某寶轉賬?怎麼可能?”
於母臉上暗自生恨,證據都這麼足,為什麼他還要洗?還要為宋晚菲脫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