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
薄行止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有焦距的雙目朝著門口的方向而去,那裏——就是聲音的來源處!
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的耳朵卻比平時要敏感很多倍!
果然!
二三分鍾以後,總統不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想做什麼?造反嗎?”
“總統大人,深夜來我這裏,有事嗎?”薄行止的聲音透著冷漠。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兒子麵對父親的樣子。
總統氣得臉色發綠,指著薄行止想要責罵他,“你!”
可是剛了一個字,他就煩躁的放下手,因為不管他做什麼,薄行止都看不到!
這就讓他非常的惱火。
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搞回來的兒子卻成了瞎子,他越想越鬱悶。
瞎了也就罷了,心裏麵還可勁裝著一個他完全看不上的兒媳婦。
他於是昨就動了歪心思,給薄行止送一個女人!
這女人可是他精挑細選的,胸大屁股翹,是男人都不忍錯過。
結果?
這該死的瞎子竟然一腳把那女人的肋骨踢斷了兩根。
剛才她痛哭流涕的去找自己,嚇了總統一大跳。
他怎麼想也咽不下這口氣,幹脆過來親自訓斥這不聽話的兒子。
這年頭,哪有兒子這麼搞的?
完全不將他這個老子放在眼裏!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依舊透著嚴重的不爽,“為什麼打女人?你連這點修養都沒有?讀了那麼多年書白讀了?我聽你還是名校畢業,就是學的打女人?”
薄行止勾了勾唇,笑意裏帶著無盡的諷刺,“總統大人如果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那你請回吧。我平時是不打女人,但是對於一個試圖挑戰我底線的女人,那絕對不能容忍。”
“男女之間不外乎那點事!她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想要好好的陪著你,幫助你!她這麼善良,這麼美麗,你卻無視掉她的一片真心!狠狠踐踏!”
總統強詞奪理。
將一件齷齪的爬,床事件講得格外清新脫俗。
簡直刷新了宋言的認知,他瞠目結舌的看著總統,這……果然不愧是經常上台演講的人啊!這講黑的都能成白的,這顛倒黑白的能力果然令人佩服。
薄行止都被自己那帶點血緣關係的親爸給氣笑了。
看吧,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和薄豐山那個養父骨子裏又有什麼不同?
講出這種顛覆人三觀的話來,還理直氣壯。
“總統大人,如果你是來講這些垃圾的話,請你離開。”
他完,當著總統的麵直接摸索著走到床邊,“請不要影響我的正常休息,畢竟……我現在是一個病人。”
總統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明我會再挑選一個美女送過來,你最好識相一點。男人嘛,誰不想身邊多留幾個知冷暖的女人伺候?”
“你的是你自己吧!為了女人可以丟棄自己的發妻!”薄行止神色冰冷,房間的溫度瞬間變得低冷。
他永遠忘記不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抑鬱而終的模樣。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折磨和痛苦。
後來……他就被這個狠心的男人趕出家門。
母親臨死前的絕望,早就印刻在他心裏。所以他發誓,自己的女人這輩子都要幸福!他永遠不可能背叛阮蘇!
聽到薄行止刺激他,總統的臉色頓時驟變,他憋著一口氣卻什麼也沒。
轉頭就走。
氣死他了!
他明一定要想辦法好好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兒子,讓他知道誰才是!
*
葉家莊園湖心築。
葉靈芝幾乎一夜沒睡,她看著東方泛了魚肚白,又看著窗外的魚肚白最後光大亮,燦爛的旭日升起。
朝陽的光茫灑在大地上,可是卻並沒有照進她的心裏。
她捧著自己的手機卻再也沒有心情去看上麵的熱搜。
第一個字都好像在狠狠的刺激著她的雙目。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控訴她的香水有毒!
怎麼可能會這樣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牆壁上的掛鍾敲響了八下!
她如夢初醒一樣,抬起煞白的臉色盯著那個八字,八點了!
她顫抖著雙手,打開手機通訊錄,立刻給大師的弟子打電話。
電話打通了,可是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
她更加惶恐,“怎麼能不接?為什麼不接?”
“當初收我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她不敢置信的繼續撥打,依舊沒有人接聽。
她不死心!
繼續撥打。
就在她撥打了十多次的時候,終於被人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