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臣沒有再吭聲,俊臉緊繃透著些許陰沉的冰意。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兄弟倆並肩直接回了他們所居住的院子。
天空中一彎新月泛著清冷的月輝,淩奕臣抬頭看了一眼暗黑如同絲絨一般的天幕,“以後我們怎麼辦?”
“爺爺年紀年輕了這麼多,我們還能怎麼辦?”淩奕昕沉聲道,“靜觀其變。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慌,不能自亂陣腳。淩家現在還輪不到咱們兄弟倆直接掌權說話。”
淩老爺子一向喜歡猜忌,他們若是越露鋒芒估計就會被滅得最快。
管你是不是他孫子,還是他兒子,他照樣滅。
後代?想要的話再生就是了!
更何況淩家的後代可不止他們兄弟倆,其他幾個堂兄弟那可都是虎視眈眈。
表麵他們兄弟倆風光無限,可是其實如履薄冰。
“是我急躁了。”淩奕臣點了點頭,淩奕昕雖然寡言,但是卻字字一針見血。
“夜深了,睡吧。”淩奕昕淡淡的道。
於是兄弟倆直接就各自回房間。
身為雙胞胎的親密讓他們之間擁有旁人無法形容的默契。
夜漸漸深了,可是此時的總統府卻亮如白晝。
總統氣得將手裏的杯子直接給摔了,“你是存心要氣死我!”
杯子啪的一聲應聲而碎,碎片濺射在地板上,支離破碎。
和他那氣急敗壞樣子形成強烈反差的是坐在總統對麵的男人,男人俊美的臉龐幾乎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眼睛,深沉漆黑,透著淡漠的冷。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雖然是休閑的款式可是卻透著別樣的冷肅,好像他穿的不是家居服而是戰袍一般。
擁有這樣優秀的兒子是總統的驕傲,可是同時卻也是一種折磨。
因為他太優秀,卻也太冷漠,尤其是對自己這個父親。
更要命的是,這個兒子難以掌控。
要一個容易掌控的傀儡兒子很簡單,難的是一頭如同孤狼一樣強勢的兒子。
薄行止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個馬克杯,瓷白的杯子裏麵茶葉時不時的沉浮。
他輕啜一口,“總統大人你大半夜不休息跑過來就是為了找我發脾氣?”
“薄行止,明天必須馬上和金愛米見麵!餐廳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隻需要去吃飯就可以。你必須去。”總統一雙眼睛沉沉的盯著薄行止,語氣裏麵充滿了命令。
俊美無儔的男人挑眉,不屑冷笑,“我是你的下屬嗎?”
總統越發憤怒,“你是我兒子!”
“我有妻子,我們雖然暫時分開但是沒有離婚。”薄行止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然,“我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任何事情。所以……你死心吧。”
總統突然就笑了,笑意中充滿了濃濃的惡意,“很好,你如果不想姓阮的那女人從這世界上消失,你最好聽我的話去見金愛米。”
她是你的軟肋,很好!既然你說你結了婚,那隻要她從這世上消失,那不就好了嗎?
“你敢!”薄行止猛的站起來,修長的手指關節緊捏著杯子,捏得關節發白。
他身形高大的站在總統麵前,總統比他矮了那麼幾公分,瞬間竟然感受到了來自於薄行止身上濃濃的壓迫感。
總統深吸了一口氣,自己可是他老子,“你不聽話,你看我敢不敢?我可是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