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望著院子裏蕭瑟的冬日陽光,眉眼裏透著冷清,“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是。”
阮蘇提著藥箱離開這個農家院,發動了車子,朝著市區的方向而去。
回到家裏以後,她直接就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裏。
林其帶回來的書籍和文件裝在一個箱子裏,她把箱子打開準備找一本新書再看一看,結果卻看到箱子最底部有一個罐子。
罐子看起來精致極了,拿在手裏也沉甸甸的,她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林其怎麼還拿回來了一個罐子?
她好奇的想要打開這個罐子,可是拭了好幾次都打不開。
罐子口處有一個蓋子,那蓋子擰也擰不開,撬也撬不開。
她丟下手裏麵的扳手,決定去找薄行止想想辦法。
半個時以後,她來到了總統府。
剛下車就碰到了景颯,女人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看起來優雅貴氣。
她緩緩的從一輛黑色商務車上走下來,摘下鼻梁上的墨鏡,打量了一下阮蘇,“這總統府真是……越來越像你家後院了。”
阮蘇眼裏閃過一絲嘲諷,“景國務卿言重了。”
“剛好在這裏碰到你,阮姐,下周是我女兒的生日宴會,不知道你能否賞臉參加呢?”景颯示意身後的助理,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取出來一張請柬送到阮蘇麵前。
阮蘇掃了一眼那張紅色的請柬,“我和景白芷姐沒有交集,我想——她見到我的話估計她的整個生日
都不會快樂。”
景颯卻笑了一下,她笑起來格外的溫柔,但是那氣場卻依舊無敵。“阮姐真會開玩笑。你和阿芷都是同齡人,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期待你的到來。”
阮蘇皺眉,話到這份上,她如果再不接請柬襯得未免太氣。
一張請柬而已,又不是炸彈。
“我相信你舅舅也會去。”景颯紅唇微勾看著她,“畢竟我一直認為景家和葉家關係很好。”
這麼惡心的話,阮蘇都不知道景颯是怎麼出來的。
誰不知道葉家和景家並沒有關係多好。
反而是莊家誰都不得罪,和各家的關係都維持得還可以。
她又看了一眼阮蘇身上的羊絨大衣,阮蘇長得漂亮,穿什麼都能穿得自己的風格。
身上的大衣更是襯得她膚白如雪,氣質高貴。
“品味不錯,比我家阿芷強多了。”
她不停的提起景白芷,阮蘇默默的看著她。
想到在醫院裏麵的時候自己和景白芷一個科室發生的那些事情。
景颯開始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朝著府裏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道,“最近你怎麼沒有去醫院上班?”
聽她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個熟悉的長輩在關心後輩的生活工作一樣。
阮蘇聲音冷淡,“忙,沒空去。”
她去上班本來就是為了李卓妍,李卓妍現在也出院了,她去醫院就成了玩票性質。
有急事才會去,沒有的話就不去。
反正,她也不領醫院的工資。為的不過是
幫自己的老師罷了。
“你一個孩子家家,能忙得過我嗎?”景颯依舊聲音很溫柔,好像自己就是個溫柔的長輩。
到了辦公樓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阮蘇,“我先上去了,阮姐需要我幫你叫薄少下來嗎?”
“不必。”阮蘇依舊十分冷淡。
景颯什麼也沒有再,而是轉身進了辦公室大廳。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那張溫柔的臉龐頓時布滿寒霜。
她冰冷的視線掃過大廳,最後落到了電梯門的方向,隻見電梯門緩緩打開。
薄行止挺拔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景颯掃了他一眼,“薄少,別怪我這個做阿姨的提醒你,自己的家屬最好不要總是出現在辦公的地方。省得惹人口舌。”
“景國務卿。”薄行止隻是衝她打了打招就擦身而過,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景颯臉色越發陰沉。
看到他們夫妻就討厭,真的好想……現在就……
薄行止快步走到阮蘇身邊,牽起她的手就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麵。
“怎麼了?蘇?”
阮蘇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人以後,她這才從自己的包裏掏出那個罐子,“你能想辦法把這個罐子打開嗎?我試了無數方法都打不開。”
“這個罐子造型別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便宜貨。這麼重?”薄行止接過罐子掂量了一下,“你從哪裏得到的?”
“林其帶回來的。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阮蘇聲的,“
又害怕直接把它打碎毀壞了裏麵的東西。”
“行,我想想辦法。”薄行止將罐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