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月雖然沒有結婚,但是卻看得出來宋家豔很痛苦,並且也感受到這一個胎兒對於葉家的重要性。
她還是有些擔心,阮蘇對她不薄,葉厭離和哥哥莊嚴又是好兄弟。
她想了想,“葉奶奶和爺爺年紀大了,這裏不能缺人照顧,要不我們還是留下來,讓爺爺和奶奶回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可以,這大冷的,大家都回去吧。”葉厭離身上的西裝因為奔波早就不複之前的筆挺,他扯了扯衣袖立刻道,“她現在情況也基本穩定下來,更何況這裏還有醫生和護士,隨時都可以過來幫忙。”
“舅舅的沒錯,太冷了,夜也深了。大家該回去休息的就趕緊休息。”阮蘇揉了揉眉心,精致的眉眼裏閃過一絲疲憊。
葉厭離還沒有開口,躺在病床上的宋家豔心疼的,“蘇,你也回去休息。這裏你舅舅自己就可以了。”
“走吧,蘇也跟我們回去。”葉老太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拉住阮蘇的手臂,“跟外婆回家,明我們再來。”
“好吧。”阮蘇隻好答應,於是一行人嘩啦啦的都同時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麵頓時安靜下來。
葉厭離也脫了鞋子躺到宋家豔身邊將她摟到懷裏,“今真的嚇死我了……幸好有蘇……”
“蘇當時抱著我,直接一個公主抱……超級帥……”宋家豔心有餘悸的往他懷裏窩
了窩,“老公,幸好沒事,不然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你啊,就是太貪嘴了。”葉厭離親了她額頭一下,“以後還是心為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也不知道害我的人找到了沒有……”宋家豔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害我……”
葉厭離溫柔的看著她,“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再,趕緊睡吧。”
*
夜已經深了,隆冬的氣寒冷刺骨,北風呼呼的聲音劈裏啪啦的甩在窗戶上,非常的刺耳。
整個大廳裏麵安靜得掉落一根針都聽得到。
賓客散盡,最後隻留下了景家和金家。
金赤赫臉色難看的盯著不知悔過的金愛米,厲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金愛米高傲的揚著尖俏的下巴,眼神裏透著一絲厲色,“叔叔,沒有理由,就是看不慣姓阮的,姓葉的,不可以嗎?”
“你看不慣所以就要人家孩子流產?今隻是流產,是不是過段時間你看不慣就要痛下殺手了?”金赤赫越想越憤怒,話也越越難聽,“你爹地身體不好所以才會讓我們兩個過來參加景姐的生日宴會,你倒好,除了會惹事一無是處。”
金愛米恨恨的瞪著他,胸口那股怨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叔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內心就是偏心阮蘇,因為她是你的徒弟。所以我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反而被你排在外
麵是不是?”
“混賬!”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衝過來,上來就是一耳光,狠狠甩到金愛米的臉上。
金愛米屈辱的捂住被打腫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瞪著剛剛從外麵走過來的金南赫。
“咳,咳——”金南赫重重的咳了好幾聲,這才緩緩看向一直不語的景颯,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歉意,“景女士,是我教女無方讓她惹了禍端,無端端的破壞了您的聲譽……”
冷眼旁觀許久的景颯揚了揚柳眉,麵無表情的看著南金赫父女二人,好一會兒她才徐徐開口,“想不到金總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樣,挑回來的女兒如此不濟。原本金景兩家並沒有什麼矛盾和衝突,你女兒硬生生製造出來這麼大一口鍋讓我背。怎麼都不過去吧?”
金南赫一張老臉幾乎沒地方擱,被景颯當麵如此羞辱,簡直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臉色漆黑如墨,“景女士,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慎重處理。”
完,他就冷冷的掃了一眼金愛米,“向景女士道歉!”
好人家好好的生日宴會攪得亂七八糟,金愛米竟然還不知悔改,可把他氣壞了。
金愛米深知景颯的手段,剛才那個徐錦還有服務員的下場,她看在眼裏看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以為自己做得衣無縫,可是沒想到還是被景颯給識破,揪了出來。
但是她又想到自己豈是徐錦和服務員能比的?
自
己可是金家的獨女,唯一的繼承人。
這麼一想,她又有了底氣,不情不願的紅唇微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