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俊眉微擰,冷峻的麵容上浮現一絲嚴肅,“這個帝我也有所耳聞,是個狠人。”
“他這兩年好像突然從紅燈區橫空出世,之前從未聽過他這一號人物。不知道怎麼地就得了勢,各種興風作浪。”範父重重歎氣,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和憂慮,他們範家鬥不過這個帝,帝次次派人過來弄藥,他隻好給。
可是給了他心裏又不是很舒服。
畢竟,帝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不給的話,又害怕給家族招來禍事。
血醫穀雖然在外人眼裏看起來很神秘,又有很多良藥神藥,可是血醫穀的族人並不擅長武力,武力值相對來比較弱,這也是他們家族的一個致命缺陷。
雖然範憐這一輩的孩子有許多都從習武,但是跟帝帶的那些亡命之徒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阮蘇看著範父一副心頭憂慮的樣子,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紅酒,“隻要他不來禍害血醫穀,你也不必太擔心。”
那帝目前看來也不過是來血醫穀求藥罷了。
那些藥賣給誰不是賣?反正都是換錢。
範父臉上愁容滿麵,“二個月前,帝親自過來要求血醫穀提供一批最新型的治傷藥,壓價壓得極低。我不能不顧及族人的性命,所以就答應了。可是……取貨的時候,帝卻隻給了百分之五十的資金,餘下的百分之五十至今都沒有付。沒有付也就罷了,就在昨,他竟然
又厚顏無恥的打電話要求再訂一批。”
“這麼多藥卻不給錢,也太過分了!”範二叔氣得罵道,“真沒有把我們血醫穀放在眼裏。”
“是啊,阮姐,薄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做主啊!我們血醫穀也就隻能依靠你們兩個了。”範父著就眼眶發紅,“是我沒本事,庇佑不了我的族人們。”
“可是……”阮蘇並沒有想要招惹這種是非的意思。
更何況那帝和她素未謀麵,彼此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恩怨。
“阮姐,薄少,也不需要你們去拚命。”範父一看阮蘇誤會了,趕緊解釋,“事情是這樣子的。”
“昨他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非常的氣憤。就追要上一次的貨款,可是帝卻提出條件,如果我們範家的人和他帝的人比賽,比賽贏了的話,貨款一毛不少的結算。如果我們輸了,那貨款就不能要,他新訂的貨也要半價送給他。”
範父越越生氣,“明明這貨款結算是應該的,他卻提出這種為難人的條件。簡直是欺人太甚。”
“比賽?”薄行止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範父,又看了一眼阮蘇。
四目相對,阮蘇俏臉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比賽?”
“對於我們範家這群文弱書生來,那簡直是堪比難如登一樣的比賽。”範父眉眼間都是愁緒,“滑雪比賽。”
“滑雪?”阮蘇眼底閃過一絲驚愕,“滑雪應該沒有什麼困
難的吧。”
“阮姐,你有所不知,他提出來的要求極其苛刻,自由式U型滑雪場地,並且要由五個專家的滑雪裁判打分。這……這搞得跟什麼運會一樣可怕。我們家這些人怎麼可能比得贏?聽帝本人十分熱愛高爾夫以及滑雪這種運動……現在又是冬……”
範父越越生氣,頓時麵對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沒有了任何胃口。
他放下筷子,心裏難受得沒辦法形容,仿佛吞了十公斤蒼蠅一樣惡心。
“我也打聽了,想要請一位高手過來幫忙比賽,可是人家高手一聽是對手是帝都拒絕了我。”範父難過的,“阮姐,薄少,你們認識的人多,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方麵的人脈,認不認識這方麵的高手。這滑雪高手……實在是不太好找。”
薄行止沒有想到竟然隻是找個滑雪高手,他還以為要讓阮蘇和他去跟帝拚命……
“隻是找個滑雪高手而已,範族長不必這麼憂心。也不用這麼害怕,帝就是強人所難,明知道你們不擅長這一方麵所以他才提出來這種比較冷門又專業的比賽。”
聽到薄行止的話,範父抓起酒杯猛灌了一杯白酒下肚,“他簡直太過分,太厚顏無恥。我們想要拿回自己的錢都這麼難!”
這就是生活在紅燈區的悲哀。
“什麼時候比賽?”阮蘇倒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多困難,畢竟滑雪而已。
“就在明。所
以請兩位務必一定要幫幫我們,如果你們認識這方麵的高手大佬……”範父端起酒杯,朝著薄行止和阮蘇舉了舉,“我先敬你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