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輕輕拉了拉自己的父親範二叔,“爸,你怎麼話呢?我覺得阮姐應該有把握吧?”
“你年紀,你不懂。”範二叔將女兒推到身後,語氣越發暴躁,“阮姐,你太兒戲了!我大哥那麼相信你,你卻戲耍我們範家。”
“真的是太過分了!”範三叔也很生氣,“你怎麼能夠這樣子置我們範家於不顧?你哪怕不幫忙,也比戲耍我們強吧?”
“我們老大哪有戲耍你們?”梁黑聽著範家人這些口不擇言的話,忍不住想為阮蘇辯駁,“要不是我們老大,你們能有那麼多資金?”
“過分的是你們吧?不知道感恩。”梁白冷冷的看著範家這些人替阮蘇覺得不值。
阮蘇攔住了還想和範家人繼續爭執的雙胞胎兄弟,“有些東西總要親眼看到,別人才會相信。”
她目光清冷的掃視著範家眾人,“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嗬!不是讓你吹牛的!”範二叔憤憤的道,“要是你輸了怎麼辦?你輸了你是不是幫我們範家將那麼多損失賠回來?”
範憐聽不下去了,想到阮蘇平時對他以及對範家的付出,他頓時覺得自己應該選擇相信阮蘇。
“二叔,阮姐對我們範家仁之義盡,是我們範家的大恩人。你怎麼能夠這麼和她話?我相信阮姐一定可以贏。”
範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大家都別了。阮姐再怎麼樣都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怎麼能夠
恩將仇報?如果她真的贏了,是咱們的幸福。如果她真的輸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本來就沒有贏的勝算。”
他內心還是不相信阮蘇會贏。
就在他們在這裏長噓短歎的時候,有幾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過來,最後停到了滑雪比賽場地的停車場內。
從車子上走下來十多個黑衣男人,每一個都健碩高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最後一輛車門被打開,一個穿著一身滑雪服的男人緩緩從車子上走下來。
俊美的臉龐透著冷凝,仿佛比這漫大雪裏的滑雪場還要冷上三分。
當他看到阮蘇和薄行止這對十分吸睛的夫妻之時,瞳孔驟然緊縮,阮蘇?薄行止?
真是冤家路窄!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這對令他恨之入骨的夫妻!
每踏出一步他的腦海裏都會浮現自己還未出世就慘死在歐陽杏腹中的孩子。
還有慘死不知下落的歐陽杏。
自己妻離子散,最後慘遭入獄,幸好自己越獄逃了出來。
現在的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這對夫妻所賜!
老有眼,給了他再次遇到他們的機會,他一定要報仇血恨!
他眼底彌漫一片血色,滔恨意在他胸口洶湧。
但是他克製住了,現場還有範家的人,他動手也需要一個極好的時機!
然而當他看到阮蘇身上的滑雪服,他忍不住勾了勾唇,看來……這個喜歡逞強的女人要和他進行比賽。
那就別怪
他不客氣!
想到這裏,他心情莫名的有一絲暢快。
他走到範家人麵前,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範家所有人,最後目光落到了範父身上,“範族長,看來你請了外援?”
看著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範父胸口就氣得直發疼,明明他欠了他們範家錢,不給也就罷了還要出難題難為範家。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帝先生,我當然要請個外援,畢竟眾所周知,我們範家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人,體育項目我們可一個也不拿手。不像您啊,比賽專挑您擅長的。”
聽出範父話裏濃濃的嘲諷,帝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哈哈一笑,“那……比賽就開始吧。”
他胸口憋了一股子恨,他看也不看阮蘇和薄行止一眼,他害怕自己隻消一眼就恨不得立刻拔槍將這兩人給一槍爆頭。
阮蘇和薄行止彼此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帝。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阮蘇心底浮現出一絲熟悉感,但是她又可以確定自己百分百不認識他。
“我覺得他有點熟悉。”
薄行止也微微眯了狹長的眸子,“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的聲音聽著也很陌生,這帝究竟是什麼人?”
“你也覺得熟悉?”阮蘇紅唇微抿,“那就奇怪了……”
“先不要想那麼多,好好專心比賽。”薄行止握住她的手,輕輕嗬了一口熱氣,“別緊張。我相信你是最棒的。
”
他眼神溫柔寵溺的看著她,“沒想到我老婆還會滑雪,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好吧……其實內心他早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