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妹倆同時睜開了雙眼。
範依依低下頭望著自己的雙手,她看了好一會兒才抬腳走出陣法。
範輕輕也跟著她一起走了出來,“依依,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你覺得自己現在怎麼樣?”
範依依輕輕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算是好,還是不好。
她沒有辦法判斷。
“我不知道,我覺得胸口沒有那麼痛,身體好像也輕鬆了幾分。不知道這是不是代表有好轉的意思?”
阮蘇撩起眼皮看著雙胞胎姐妹,漫不經心的,“你這身體固疾了二十年,不可能在這幾分鍾之內就痊愈,還是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估計就差不多了。應該和正常人沒有分別。”
“那是……多久?究竟是多久?”範二太太激動的好像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阮姐,你能告訴我時間嗎?讓我有個盼頭。”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她的身體應該就會恢複。如果有差錯的話,隨時聯係我。”阮蘇聲音淡淡,“所以,你們不用著急,也不用擔憂。陣法效果很好,並且陣法也很成功。”
範二太太的眼淚奪眶而出,“謝謝你,謝謝你,真的是我們的大恩人。”
她痛哭出聲,“老有眼啊!終於讓我們碰到了大貴人,我的兩個女兒都保住了!”
“謝謝你,阮姐。”範依依一想到自己以後會痊愈,會和正常人一樣跑跑跳跳,還可以嫁人生子,或者是出
去工作,都可以!
一切皆有可能,她就覺得內心充滿了憧憬和期盼。
“撲通!”一聲,範輕輕跪到了阮蘇的麵前,“砰砰砰”對著阮蘇磕了三個響頭,“我無以回報,願意追隨在阮姐身邊,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阮姐的恩情。”
“我輕易不肯收人。”阮蘇低笑一聲,挑眉看著範輕輕,“想要追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又有什麼值得讓我收留你的地方呢?”
“我……”範輕輕被噎到了,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學曆也隻是個本科,特長也沒有什麼出色的……好一會兒她才尷尬的,“我會畫畫,我還會彈琴,我……我……”
她好像沒有特別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也會畫畫,我也會彈琴,這些東西我都會,我還要你做什麼呢?”阮蘇眼神平靜的看著她,麵無表情中透著一絲淡漠。
範依依咬了咬紅唇,也跪到了阮蘇的麵前,和範輕輕一起跪在那裏,“阮姐,我們範家的兒女都從修習醫術,雖然比不了兄長範憐,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醫術啊……”阮蘇瞧了她倆一眼,“那就去中東吧。”
“中東?不要啊!”範二太太一聽到阮蘇要將兩個女兒送到中東去,頓時就情緒非常激烈,“那地方非常貧瘠,你從養尊處優怎麼能夠去那種地方受罪?”
她又瞪著一雙眼睛衝阮蘇叫嚷,“我女兒是想跟在你身邊,不是想要去中東受罪
啊!阮姐,你如果想留下她倆就留,不想留也不用這麼折磨她們吧……我就這麼兩個寶貝女兒……阮姐,你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心……”
阮蘇聽到她幾幾歪歪的大呼叫就有點厭煩,“是她們要追隨我,至於去哪裏我了算。中東的女總理紀優優是我的朋友,並且中東的婦幼保護協會是我一手創立。她們兩個既然會醫術,又不想繼續當無所事事的大姐,那我給她們提供一個發光發熱的平台,不行嗎?”
“去,我們去!”範輕輕跪在地上朝著阮蘇又磕了一下頭,“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買買包,逛逛街,和姐妹們一起喝喝茶,這種生活沒有意義。阮姐可以不計得失的幫助範家,並不是為了圖範家什麼,我也想成為阮姐這種人。”
範依依也重重點頭,“我心中對範家和母親很多怨恨,但是現在……我突然不恨了。我想和輕輕一起,用我們的醫術幫助更多的人。”
“去中東不怕苦嗎?”阮蘇上下打量著細皮嫩肉的姐妹倆,“別到時候叫喚著苦又要回來。”
姐妹倆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不會。”
阮蘇勾了勾唇,“那好,我讓雙胞胎兄弟送你們兩個去中東,找蘇杏,她會安排你們。”
一聽到雙胞胎兄弟要送她們,姐妹倆都臉一紅,腦袋裏同時浮現了雙胞胎兄弟那陽光俊朗的麵容。
範二太太心疼得不
得了,卻也無濟於事。
很明顯,她的意見根本不會有任何人聽取。
她最後隻能哭著,“我……我去給你們收拾行李。”
幾人從這個休息室裏麵離開的時候,色已經漸漸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