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柔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恨恨的瞪著孔父,“我會卷進去都是被逼的!”她指著孔父身後得意洋洋的孔太太說,“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又在你麵前告狀?她說的都是假的!”
“你還有臉怪到你阿姨頭上!”孔父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你如果不和淩家那位相親,休想踏出家門一步!”
說完他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傭人衝過來直接將孔玉柔給綁到了床頭。
三下五除二那動作迅速的,她根本來不及掙紮。
孔玉柔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剛才猙獰倔強的樣子盡失,“爸,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親生女兒啊!爸,你不要這麼狠心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她又看向了孔太太,“阿姨,你幫我勸勸爸好不好?”
“玉柔啊,不是阿姨不幫你。而是你爸這臭脾氣,誰能勸得了?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吧。”孔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對孔玉柔說道,“等你爸氣消了指不定就會放你出去了。”
說著,她又拉著孔父的手臂說,“你何必跟孩子一般見識?氣壞了可怎麼辦?你血壓高,可經不起氣,趕緊去喝點水。”
孔父惡狠狠的瞪了孔玉柔一眼,“你最好別再給我擺你那千金小姐的架勢!哼!我就是綁你兩天,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拂袖而去。
孔玉柔眼眶裏布滿淚水,隻能看著緊閉的房門委屈的流眼淚。
為什麼阮蘇身上發生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害死了葉厭離都沒有人指責她。
葉家的那些人還包容她。
而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卻受到這種待遇,老天爺一點也不公平!
她恨恨的想,憑什麼要這麼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一定要離開孔家,一定要跟那個神秘人取得聯係,那人一定會幫她的。
*
深山宅院裏。
葉厭離領了一份夜間巡邏的差事,他初來乍到也沒有什麼本事,也沒有什麼特長,隻能幹這種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體力活。
夜間巡邏兩個小時一換班,一值就是兩個小時然後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休息二個小時再出來換班。
他和另外一個男人值的是晚班12點到兩點。
他也搬出了小珍那裏,被安排到了一間宿舍裏,他說自己和小珍還沒有結婚,一直共處一室不太方便。
管家也就同意了,畢竟管家也想集中管理這些宅院裏麵的男人,有一個總是落單他傳達個命令之類的都要費些時間。
夜深人靜他走出自己的房間,在一樓門口和上一班的人進行了交接。
他就和這個叫小強的同事一起開始巡邏。
小強打了個哈欠,“夜裏巡邏最無聊了,也沒什麼人會來咱們這院裏,天天晚上還搞得跟打仗一樣警戒。這麼多年了,也就你一個人進來過。”
葉厭離微微一笑,聲音嘶啞的問他,“咱們這裏怎麼覺得好神秘的樣子。你來這裏幾年了?”
“好多年了,十幾歲就呆在這裏,我和小珍是一批進來的。”小強揉了揉眼睛,“要不是家裏窮,誰會來這裏幹活?跟坐牢似的。”
葉厭離點了點頭,“我感覺這裏還不錯,有飯吃,有錢拿,也不幹什麼重活,還是挺好的。”
“哪裏有你說的那麼好?沒自由啊!誰不想出去看看?”小強沒有拿他當外人,繼續發著牢騷,“回頭主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主人的脾氣非常壞!”
“主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葉厭離好奇的問,“別回頭主人來了我不知道,衝撞了他我不就死定了!”
小強整張臉都皺到一起,有一點難以形容的樣子,但過了一會兒還是以他貧瘠的詞彙量形容了一下,“主要脾氣很壞,是個女的,總是戴麵具。經常對著東北角那樓裏住的那個大佬發脾氣!那大佬也是慘的很!”
“發脾氣?”葉厭離更加好奇了,忍不住朝著東北角的方向看過去,那裏有一棟樓,看起來也像是住房公寓一類的。
“是的啊!那個大佬倔強的很,總是不聽話唄。所以咱們得識趣點。”小強又長長歎了一口氣,“或者說我們讓主人發脾氣的機會也沒有,主人眼裏隻有那些大佬。”
葉厭離默默將小強的話記在心裏,東北角……有大佬。
真正的在這宅院裏從頭到尾轉了一大圈,葉厭離才體會得到這院子究竟有多大。
小強也十分盡職的給他講了一下各樓都是什麼作用。
什麼實驗樓,什麼器具樓,什麼宿舍,或者是地牢……
“地牢一般是禁地,還有大佬們住的宿舍樓也是禁地,沒事兒不要去瞎轉悠。咱們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小強累得不行,值夜班巡邏無聊又累,他這會兒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