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頓足，然後臉色不愉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童念念把從冰箱裏拿得礦泉水放了一瓶在她麵前茶幾上。
柳慧又念叨：“就算是夏也不能隨便喝冰水，傷胃。你……”
童念念聽得煩躁，本來就是拿過來先放著的，這回真直接扭開瓶蓋把冰水喝下去。
這一下冰得渾身通暢，隨即太陽穴一陣疼。
她看了柳慧一眼，不肯在這女人麵前示弱，皺眉咬牙忍耐。
柳慧看到她喝水就閉上了嘴，現在看童念念一副難受的模樣，也以為她是在跟自己賭氣，故意做出這幅難看的樣子給她添堵。
兩人又安靜了一陣，一個來電鈴聲響起。
柳慧從包裏拿出手機走到陽台去接。
她順手關了陽台玻璃推拉門，童念念隻能看到她嘴唇在動，聽不見她跟電話些什麼。
童念念收回視線，看向柳慧留在沙發上的包。
剛在路上她就注意到了，柳慧的包是名牌，幾萬塊。
柳慧穿的連衣裙沒有lg，可版型修身，質感看起來也不錯。
童念念在國外沒少接觸到這些，她身邊的朋友不乏富二代，能出國留學的人家庭都不會差到哪去。
盯著沙發上的真皮包，童念念目光不明，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鬱，捏著礦泉水瓶昂脖子又喝了兩口。
她聽見陽台門推拉的聲音，沒一會柳慧走回來，她沒有坐下，提起沙發上的包，對童念念道：“這幾要不要回你舅舅家住？”
童念念放下礦泉水瓶，笑道：“舅舅打來的？”
柳慧點頭。
童念念：“舅舅跟我過，等你來了就一起去他家住，我們睡一個屋。”
“……那收拾收拾東西。”
童念念沒錯過柳慧那幾秒的猶豫。
“還是算了，我不習慣。”
“隨你吧。”
柳慧匆匆完這句，就準備走了，還拿舅舅做借口，“你舅那邊催的急。”
童念念沒什麼，起身送她到門口。
她靠著門邊，忽然喊了一聲，“媽。”
柳慧頓住，失神的轉身，表情似乎挺激動的。
童念念目光劃過她的手，回到她臉上，輕笑，“你包挺好的。”
“……”柳慧腳步逃也似的離開。
“噗。”童念念回想女人剛剛的臉色就真笑了，眼底冰冷一片的譏削。
她關上門，拿手機給薑心懷打了電話。
響了幾聲後，接通。
童念念沒等那邊打招呼，直接道：“你是不是給柳慧打錢了？”
“……”
沒有回答等於回答。
童念念扯了下嘴角，這一笑曇花一現就剩下冰冷的怒火。
“多少？”童念念問完，隨即搖頭，“算了，我不想知道的那麼清楚，不過有一點必須問明白，你是什麼時候給她打的錢？”
“雖然捐獻協議是自願的，但……我覺得應該給予一些補償。”
薑心懷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可童念念已經了然。
錢，是簽署協議的時候就已經給了。
童念念掛了電話，低頭坐在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抬頭就看到剛拿給柳慧的那瓶礦泉水。
她抓起來用力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