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事不關己地笑了笑。
齊氏有些不大高興,“這魚哪裏不新鮮了,買回來都是活的,刺多剃掉就是,老大你也太挑嘴了。”
“這魚眼珠凹陷,魚肉入口有渣,還說新鮮?”齊晏之把筷子上的魚丟在盤子裏,看著齊氏,“買來是活的,做的時候可不一定吧,這魚放了幾天了?”
齊氏無言以對,這魚確實買來好幾天了,因為一次性買多一些才便宜,所以他叫采買多買了幾條養著。
昨天吃還活著呢,可巧今天就死了。
齊之遠一聽魚是死的,立刻一陣惡心,恨不得把剛吃下去的都吐出來。
其實這魚自打買了來就沒什麼人動,王府的主子們都愛吃沒刺的魚,誰也不想自己挑,隻有齊氏吃的津津有味,別人不碰那更得她意,自己吃光了才好。
問題是沒有人說這魚有什麼問題,隻有齊晏之說,他一說大家都用質問的眼神看她,齊氏的臉麵有些掛不住。
“姑奶奶也是好意,為府上儉省開銷麼,我嚐著這魚就挺好的。”方慧這時候出來裝好人,還不忘記踩謝如清一腳,“如清身子骨弱,大概吃不得這樣的,下回姑奶奶您就記著點,給她專門買新鮮的就是。”
方慧有意巴結齊氏,皆因為齊氏要查賬,她不知道這個齊氏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查出什麼來,反正先籠絡了在說。
“什麼叫專門給她買好的?”齊之遠不高興地拍了下桌子,“我們王府裏哪個是能隨便混弄的?我們又不是要過不下去了,省那傻瓜兩棗的給誰啊,還不夠鬧心的!”
別的話倒還好,唯獨這句“給誰”刺激了齊氏,她急赤白臉道:“你說給誰?還不是貼補家用了!你以為那仨瓜兩棗的少啊,擱一般人家都夠用好幾年的,再說了,你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吃祖上的喝祖上的,你不知道錢來之不易,等哪天叫你自己過活了,你就知道了!”
齊之遠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少爺,將來侯府掌家人,自然不會考慮自己過活這種事,家裏的財產幾輩子吃不完,他考慮那麼多做甚?
真是莫名其妙的老姑婆!
“說的好像你就自己過活了似的,”齊之遠才不會顧忌有的沒的,有話就說,“你生來也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在家靠祖宗,出嫁靠兄弟,你們全家都是王府養著的,什麼時候要你自己賺錢了!”
“你,你你你……”齊氏氣得說不出話來,險些背過氣去,“你個逆子!,逆子!”
“別介啊姑奶奶,您之前還疼我呢,我就是話趕話,您別往心裏去啊。”
噗……
謝如清差點笑出聲。
雖然她巴不得齊之遠快死了,但這一出還是很解氣的,那齊氏做賊心虛,自己把自己逼到這份上也怨不得人。這家裏恐怕沒人不知道她的德行,但王爺王妃都不好說,齊晏之不惜的說,也就齊之遠混不吝的敢直截了當說她。
齊氏氣得差點就爆炸了,恨不得甩筷子而去,但她十分能忍,一來鬧僵了再圓回來不容易,二來桌上還有好些個東西沒吃到嘴,斷事不舍得走,於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原諒了齊之遠。
餘氏事不關己地笑了笑。
齊氏有些不大高興,“這魚哪裏不新鮮了,買回來都是活的,刺多剃掉就是,老大你也太挑嘴了。”
“這魚眼珠凹陷,魚肉入口有渣,還說新鮮?”齊晏之把筷子上的魚丟在盤子裏,看著齊氏,“買來是活的,做的時候可不一定吧,這魚放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