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片嘩然,一個個危言聳聽,說什麼番邦就快打進來了,北疆要失守,而京城亦將要麵臨危機,那番邦野心勃勃,怕是想要占據中原。
這時候又有中立黨提出要餘將軍親自帶兵,可依舊遭到三皇子一黨的反對,朝堂上依然每天烏煙瘴氣,商量不出什麼能解決問題的法子,氣得皇上整天大發雷霆。
“這些混賬東西!”皇上又在書房摔東西,宮人們大氣不敢出,“齊晏之呢!”
李公公擦著腦門上的汗,催促宮人們趕緊去叫,“皇上您消消氣,侯爺正在來的路上呢,很快就到了啊您別著急!”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家裏陪夫人呢!”皇上的火氣沒出發,難免殃及無辜,連齊晏之都中招了,“再不來他就別來了!”
李公公忙稱是,一邊催促人快去叫。
齊晏之確實是在家陪夫人,最近朝堂上烏煙瘴氣,每天吵來吵去就那麼點破事,他早聽煩了,橫豎這些朝臣已經沒救,他幹嘛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皇上叫你去呢。”謝如清催促道,“你怎麼一點不著急呢?”
齊晏之摸著夫人的小手,不緊不慢道,“我越是著急越被他吃死了,去不去就那麼回事吧,無非就是當他的出氣筒,誰還想去似的。”
聽聽這小孩子的口氣,謝如清無奈,知道他是胸有成竹,也就不勸了,“那得,我去廚房看看鴿子湯做好了沒,你吃了飯再去也一樣,要不給皇上稍一碗去?”
“美得他。”齊晏之哼道,“整天給我吃窩頭,我給他鴿子湯?想什麼呢!”
謝如清無奈失笑。
吃過飯齊晏之才動身去宮裏,還真給皇上稍帶了吃食。
“他還來做甚!”皇上聽見通傳沒好氣,還摔了桌上的書,“叫他滾滾滾!”
“這個……”李公尷尬地看著齊晏之,“侯爺,您……”
“無妨。”齊晏之擺擺手,自己拎著食盒進去了。
“皇上消消氣,臣家裏中午剩了點吃食,您要不嫌棄就先填一填肚子?”他將食盒放在皇上麵前。
皇上看見食盒那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大概介於想發火發不出來想笑又知道自己不能笑最後隻能給自己憋出內傷的趕腳。
“你誠心氣死朕是吧?”皇上到底沒把食盒給打翻了,坐下來瞪著食盒生悶氣,“這裏頭裝的什麼東西?”
“您還怕臣坑您呢。”齊晏之笑道,“沒什麼,就是些家常吃食,您千萬別嫌棄。”
皇上沒好氣地打開盒子,一看裏頭的東西氣樂了,食盒裏裝了兩個窩頭,一碟鹹菜,還有一碟不知道什麼肉,“倒是搭配合理啊,還有肉?”
“是皇上,這是鴿子肉,臣夫人中午做的鴿子湯,沒舍得吃肉,特意給您留的。”齊晏之道。
皇上嘴角一抽,虧他說的出來,那鴿子湯喝得就是湯,那肉沒滋沒味的東西,誰想吃呢?
“窩頭也是特意給朕做的吧?”皇上皮笑肉不笑道。
朝中一片嘩然,一個個危言聳聽,說什麼番邦就快打進來了,北疆要失守,而京城亦將要麵臨危機,那番邦野心勃勃,怕是想要占據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