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都!”
“煩不煩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揉著朦朧的小眼,無可的打著哈欠,就像是多麼執著的一些事情似的。
“你不是說今天拍畢業照的時候叫你麼?現在叫你多麼及時,你是不打算去了麼?”
“這個,可以不去麼?”
“你覺得呢?”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起床吧。”
無奈地擺脫了起床氣,洗刷,穿上自己的衣服之後,套上了已經分配好的學士服,單純的一些布料,不知道承載了多少學子的離別,或許是我們長大的象征,或許就是別離的另一種見證,終究是自己所不能釋懷的。
街上看著別人看著自己的羨慕眼神,莫名的感覺到了些許的灑脫,就像是那年的時候,位置互換,看著比我高的學長,穿著學士服,和身邊的人笑哈哈的走過,莫名的羨慕,而如今終於變成了自己,是所謂的解脫還是所謂的一種另類的束縛。
終究是苦笑的帶過,原來這就是對自己另類的不安,就像是毫無了解的事情,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一瞬間,迷茫連帶著恐懼,終究是難掩心底無識的慌亂。
“好多人啊,考試都沒有起這麼早過,現在也真是稀奇啊!”
“沒辦法,一會到了中午,就會很熱的,不趁著現在解決完,中午你自己在這挨曬啊!”劉博轉頭無奈的看著我,終究是說不出的下一個結果。
“好吧。早點完事,回家睡覺。”
也許是從未有過的正式,相比較以前。從來沒有說,必須所有的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鏡頭前,拍下了那一張張相當著成熟,相當著別離的照片。
以前的五花八門,也許隻是敷衍,這一刻的正視,像是再現十八歲的成人禮,終究是踏入社會,終究是再無真正的老師逼迫著你必須要怎樣的日子。
也許,彼此本就是天涯各地來相見,如今是各安天涯。那年你結婚,我打個電話,說一聲祝福,那年他結婚,我隻能默默地在QQ上道一句真誠地希冀,隻是再也不能像是在學校的日子,半夜的時間出去肆無忌憚的喝酒,肆無忌憚的玩耍,肆無忌憚的逃脫一切規則。
成長本就是疼痛的代名詞,隻是自己不懂的,終究是不懂的。以赤子之心去麵對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埋怨的遍體鱗傷,也總是笑笑睡了一覺,就安詳麵對。
其實真正站在學校標誌性建築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結束定義,雖然這隻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去關注,但也是最後一次。
莫名的有點難以壓抑的情緒,看著別人臉上的笑,卻隻是苦苦的味道,像是吃到了自己最討厭的藥,說不出的黃連,是自己讓自己變成了啞巴。
其實本就是開心的事情,隻是自己總是把這些東西都虛化了,所以一切顯得那麼的不順人意。也許根本就隻是自己的心在作祟,那些自己根本就是來不及的事情,突然就來了,茫然之間,隻得迷迷糊糊的接受。
就像是他們在跳躍,在扔著學士帽,而自己躲在身後,像是一個脫離世界之外的傻子,除了麵無表情的麻木,就是茫然相應的失落。也許,根本不會存在別人的眼裏,一片和氣的場景,是最好的對於結束的掩飾。
“哎,咱們宿舍去門口那邊拍一張吧?”逄煜看著學校東南門的方向,這個我們所知道,卻很少路過的一個相當豪華的地方。
“可以啊,來上了這麼多課,還真的沒有從這走過幾次。正好趁著現在,這兒還有標誌建築什麼的,抓緊的。”
於是幾個人像是傻子一樣,追尋著別人走過的步伐,開始在拍著那些老舊照片。
“對了對了,記得以前見別人拍過的一種方式,咱們也來吧?”
說著便是六個人分列在一個圈的四麵,中間站著一個人,作發功狀。之後喊著一二三,拍照的人負責連拍,另外的人就在喊到三的時候,集體後跳,這樣的話,再從中挑出一張較為漂亮的,留作紀念,就像是別人傳出來的那樣,那麼美,終究是自己所羨慕的,後來還有在懷疑,是不是別人有什麼特殊手段,或者說,別人的自覺性比自己好。總是感覺沒有別人拍的好,索性便是拍了又拍,最後累了,便不再搭理。
就挑一張最好的,放在文件夾,歸為每個人都可以備份,或者以後想念的時候就會懷念一下。
順著東門,去了西門,順著湖水,慢慢而逝。學校的景觀總是盡收眼底,想著留住每一份即將遺失的美好。
“回去了。”
“你們先走吧,我們這一會還要和以前的一些朋友拍點照片。”
“那都有誰走啊?”看著四周的人,“看你們這表情,應該就是我一個人麼?”我終究是垂下了頭,是在歎著自己的不甘麼?
“楊子默,你的衣服借我用一下唄?”許久不見的張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