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哎呀呀，這一天天的，累死我了，比當年上學還累。”坐在家裏地板磚上，喝著微微泛涼的白開。風扇，一直一直，不停的，吹動著成綹的發，將額頭將要滲出的汗意，重新吹回它所在。
'啪、啪啪'響亮的三個大手巴掌與肌膚有著最親密的接觸。“跟你說過多少次，別對著風扇直吹，別直吹，容易感冒，你那小身板，經得住麼？”老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夾雜著老爸的笑聲。
“我實在太熱了，這兩天為了這個學校的事，找我那當老師的哥哥，找我那知識淵博的姨父，找我那才富五車的表哥，然後聯合找那文高八鬥的姨父老同學，我快累死了…”
“都怎麼說的？”老爸老媽，一臉比我還焦急的樣子，搬著板凳，團團坐好。
喝了一口大大的水，撐的鼓鼓的。盤膝而坐在地板上，光著膀子，擼了擼莫有的袖子。
“先從昨天開始說。當初不是想著去省外上上大學，見見世麵麼。然後我朋哥，給我大致摸索了三四個學校，有在天津的，有在鄭州的，然後看了下，好像，這個，大致相當於本省的一個很差的二本層次，還不如直接選擇省內的，這樣，不光離家近，而且，還可能會好一點，不必異鄉為異客那麼尷尬。”
這天，燥熱的，壓抑的好像要下雨。扭大了風扇的風速，愜意下清涼。
“是不是要下雨啊？”
“牆腳泛濕，天又難得的壓抑，可能吧，可能今晚會有一場大雨。”依據慣例，剖析典型。
“好吧，下雨吧，下了也涼快涼快。”
“接著說，跑什麼偏？”老爸一巴掌，拍醒癡迷幻境中的我。
“你這人沒輕沒重的，打孩子幹什麼？”老媽看著印在背上的大紅掌，斥訴著老爸。
馬上開始的一場大戰，硝煙已彌漫，戰鼓已昂揚。
“聽我說，聽我說，別吵，又不疼，不疼。”輕輕動了下肩膀，權當活動下筋骨。“今天白天呢，去找我姨父，正好我表哥也在，然後就一塊兒谘詢了下。”
“姨父好，表哥好。”恭敬的問好，然後，自覺的倒一杯水，呆在沙發的角落。
“子默，先說一下吧。”
“嗯，我高考成績573，軍檢線550，一本線是580，不到一本線，但在二本中，算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這個分，很尷尬啊，隻能選擇一個中等的二本，好的二本，估計被那些一本線上下的人給預定了。機會很渺茫啊。”表哥一本正經的分析著，依據自己多年的經驗。
“對了，我有個老同學，現在不是在CJ大學麼，咱先問問他。”姨父突然聯絡的老同學，換來些許失望，是麼，反正，不收我。傷心的就差眼淚嘩嘩的。
“子默，你有什麼打算？”
“很迷茫啊。”
“那，學醫怎麼樣？”表哥循循誘導著我。
“學醫？我自己打針不怕，可是給別人打針，我慎得慌。”不敢想象可能會發生的，我隻是那麼簡單的闡述一個事實。
“要不當老師，走我這一行？”姨父說著除了醫生以外另一個相對報名較少的行業。
“老師？就我，你不怕我把別人教壞了？那還不如當醫生呢。”
“也真是夠難的。”
姨父和表哥，還在商量其他的可行途徑，而我，就在那，安靜的坐著。
“對了，姨父，表哥，我們學校有個劉老師，那天我幫他整理資料來，他說我有什麼問題，可以谘詢他一下。”像是突然想起的話語，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
“還有這麼好事？”
我嗬嗬的陪笑兩聲，“可能算是我的辛苦費吧。”
“那行，今天把老師約出來，請他吃頓飯，然後，詳細詢問一下，畢竟在高中單位上班，會有一個比較係統的報名方法。”
“好的。”
中午抽時間回了學校，問到劉老師得所在，盛情相邀。
“楊子默，看了看你的成績，我大致給你圈點這幾所學校吧。看一下，JN大學，JN醫學院還有QF師範，如果JN上不了，那就隻能選擇醫學院或者師範吧，畢竟你這個成績，太尷尬了，當然不嫌棄的話，還有JN學院，今年會升為二本大學，這個招生也會很放鬆，尤其是對我們這些本市的人而言。”劉老師拿著高考報考指南，翻到二本學校這一邊，那許多，我未曾見過的名字，一列列，寫著招生多少人，有什麼，我都不知道的專業，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