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記憶可以篡改,我想,我一定沒有經曆過,昨晚所有的事,包括夢。我以為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你騙了我,而我也騙了我。
原來真的可以,有些事,就這樣,如同牛皮癬一樣,賴著你,不走。一直,就那麼一直,盤旋在腦海裏,肆意的遨遊。當你看書時,看見它,當你吃飯時,遇見它,當你痛快玩耍時,它陪你,當你睡覺時,夢裏找你。
口口聲聲說著的,不影響,可是真的麼?我試圖不去看你,不去搭理你,冷漠的對待,冷眼旁觀。讓性格變的更加孤僻。
明明知道做不到,還要假裝我早已忘掉。就像秋天會掉的枯黃,夏季會驟然的暴雨,冬季悄然入侵的寒流與,春季不自覺分泌的荷爾蒙。我畫了一個圈,不僅鎖了心,更鎖了人,鎖了記憶。
“我們找班頭,申請調位吧?”課間,我看著李靜說著。
“調位?為什麼?”她偏過頭來,看著我。“前幾天的事,影響你了。”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在這呆膩了,有你啥事?”裝傻賣萌的含糊其辭,我怕淩亂內心的想法。
“好啊。”幹脆利落的應答。
也許我們彼此都有覺察,那些不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剩下的,索性留在心裏,慢慢的腐化。默契的逃離彼此的視線,可能是對玩笑,最好的,懲罰。
“什麼?你們要調位?!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還有多久就要高考了?!”班頭高三倍的聲線,驚擾空蕩的辦公室。“說吧,為什麼要調位?”
'哪有為什麼'暗自嘟囔著。“我們彼此不合,如果在一起,沒法安心的學習做作業,不如分開呢,省的彼此打擾。”這是我們想到的,相對而言,對彼此傷害不大的辦法,唯有的辦法。
“你說說你們倆……”絮絮叨叨的開始,不知覺就靈魂飄離,在幻想我看過的麼?這一幕,好熟悉。
“你們想調就調吧,找好人給我說聲,然後直接動就行。”無可奈何花落去,話語終結的那一刻,如釋重負。
“嗯。”輕聲附和,逃離。
“好好學習吧。”
“嗯,好好學習,你也是。”
沒有落寞的話語,沒有沉默相呼應。節奏不自覺慢了半拍,也許時間打了個盹,稍微定格了一下下。
高考結束後,你寫的信,畫的畫,我都還好好保留著。
高考結束後,你說的話,調的戲,我有時還會記著。
隻是現在,它們都走了,散了,亂了。我再也找不到,記不起。憑著模糊,拚湊。我們終究是漸近線,在漸漸接近的過程中,變成了平行。哪怕曾經可以靠的那麼近,觸摸不到的情緒,也許你懂了,也許我懂了。
也可能是相交線吧,交於你說喜歡我的夜晚,然後,那隻是擦肩,漸漸走遠的,不止是記憶,還有回憶。生死無果,彼岸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