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圖書館七樓的時間終究還是晚了,就像是以前一直喜歡的卡點去上課。到了的時候,同班同學都已經找好的自己的位置,而自己隨行的幾個人,慌亂的四處找了找桌子,馬馬虎虎的應付了下。
畫板可以遮住整個桌麵,桌子所承擔的,完全可以歸結為四條腿,當然這前提是,你的身高不算太高,畢竟弓腰對於我們而言,還是很累的。
鋪上潔白的畫紙,隨即拿出膠帶,按照量好的尺寸固定好,盡可能的保證,紙張的左邊與木板地左邊平行,紙張的下邊與木板的下邊平行。倘若你二者隻能符合一個,那麼恭喜你,'中獎了'!
這份大獎所承擔的是你,更加的努力,去盡可能的完善圖紙上所需的每一個尺寸,畢竟,失之毫厘,差以千裏。這是繪圖者的嚴謹,也是我們必須遵守的,原則!
老師囉哩囉嗦的講著一些屁用沒有的規則,說著那些化繁為簡的道理,總是在茫茫然的不知所措。
“其實你們的任務,主要是負責把這張打印的圖紙,按照一定比例放大,畫在自己的圖紙上。”喧喧然起的聲音,在老師繼續的聲音裏淹沒,“其中有幾處錯誤,需要你們自己記得改正!”
嘮嘮叨叨的和同學繼續侃著,我們之間,有人記得,就算是一種完善,至於其他的,時間到了,都會解決。也許那時的懶惰,真的讓自己,什麼都不怕。
老師嘮叨了半天,徒留下好學生筆下看不盡的筆記,之後悄無蹤影的不知道又去了哪裏,翹著二郎腿,喝著不知道幾許鈔票換來的,奇珍。
空寂下的教室,瞬間變得火爆,壓抑的孩子像是活寶一樣,盡情的展現著自己所辛苦隱藏的一麵,也許隻是單純的將原本不敢大聲的喧嘩肆無忌憚的毫無顧忌。
好學生亦不外如是,探討著老師說過的七疑八難,講述著許久不見時的新鮮感,就像在宿舍‘臥談會’上一樣。
混合的地盤交割,在饑餓來襲的時候,如脫韁的野馬,終究四散。
下午果斷翹了課。借口僅僅是老師講述的我沒有聽明白,去了也是白去,不如等待快要結束的時候,互相交換下意見。但自己也不至於閑著,想著去的自習,終究抵不過早起的困倦,等醒來時,夕陽已經紅了半邊天,無奈的摸了摸有點癟了的肚子,突發奇想的犒勞,這一天,如是畫上完美的句號。
當一件事情,僅僅做了開頭,之後就被遺忘在了角落,慢慢的,就會形成一種思維定式,這個東西,從未存在過。哪怕自己再努力的去想著曾經感覺那麼熟悉。
“子默,什麼時候去畫圖啊?”嘴裏咀嚼著僅僅隻是為了溫飽的食物,完全感覺不到所謂的美在何處。
“畫圖?什麼圖?”很是自然地假裝,隻是茫然的就像喚醒沉溺在遊戲裏的張康,同樣調笑著許新。
“對啊,還要畫圖呢,今天第幾天了?”張康突然回了頭,罔顧自己被人追殺的糗樣。
“被人殺著呢。”善意的提醒之後,是自己茫然無措的好似白癡一樣。
“合著你倆,真是。。。。。。”許新無奈的擺著頭,“真是不願意跟你們交流啊,明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怎麼到了你這就變成了莫須有呢?”
“別廢話,到底什麼事情啊,畫圖?”努力空著自己的腦子,包含最近所想到的高等數學抽象的符號,隻是感覺特別熟悉的事情,明明下一秒就會出來,可是就不知道下一秒在哪,何時出來。
“圖書館七樓!”加重的注釋,在張康‘死了’之後被嘮叨中著重加粗。
“哦,哦。”恍然大悟的搖頭晃腦,隻是依舊帶著些許迷茫。
“你確定你明白了麼?”許新敲了敲桌子,看著‘明白’的我。
“明白,知道了。”夾雜著飯菜的樸素,含糊不清的讓自己加快的咀嚼,“知道,不就是畫圖麼!”生怕許新再問,連忙回答著,“在圖書館七樓,對吧?”
說著都是別人說過的話,隻是腦子,依舊在想著,反正位置也是知道了,大不了改天有時間就去看一下。
“你這意思,是你畫完了?”張康在等著人物複活的時間裏,看著許新。
“我是沒有,但是別人有已經畫完了,見你們好久沒去,給你們說聲。”
“好吧,那我們明天就過去下。”
“知道就好。”許新邊說邊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隻能假裝的看不見,悄悄淹沒在低頭的眼角裏。
掙紮著起床,看著神采奕奕的許新,滿是無可奈何,“確定要起這麼早麼?”
“這還早啊?逄煜和劉博早就已經走了!”
“是麼?”轉身看了看兩人幹淨的床鋪,無奈的搖了搖昏昏的頭,“還真是啊。起這麼早幹什麼啊?張康,起床了!”
有一種叫做不甘心的東西,就那麼作祟的喊著另外的人,美其名曰是對他好,其實就是,我若不好過,你也別想,畢竟有苦同當麼。
到了畫室的時候,略顯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