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不好吧?”在慵懶的午後時光裏,陽光散散的斜射在地麵上,偶爾透過窗的風夾雜著燥熱,歸來、離去。
“怎麼了就不好?”看著徐鋒坐在自己麵前,雙手的揮舞,阻礙進一步的注意力集中。
“你看啊,上學是需要交學費的,對吧?細細區分算下來,一節課就是幾十塊錢,這個你知道吧?你少上一節課,就相當於浪費了這些錢,你能明白麼?”連續性的問話在徐鋒嘴裏,變成碎碎念的魔咒,不停的侵襲我所有的感知,迫使所有的回答變成了簡單的‘嗯、哦、啊。。。’“你翹課是不對的,應該去上課,別浪費這些血汗錢。你要想一下,父母掏出這些錢是希望你來這好好學習知識,不要辜負他們的期盼。”殷殷切切的教誨像極了所謂的嘮叨不絕於耳。隻是這些已經聽膩了的‘為我好’的理由,換回的隻是嘴角一抹淺淺的嘲笑。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也許就是,當成績出來的那一刻,也許就是迷戀上電子書的那一刻,也許就是虛榮心作祟的那一刻。。。。。。
明明感覺自己比誰看得都清楚,明明自己也能看到的東西,可是管不住的自己是懶惰。也許隻是自己真的累了,想要歇歇,就此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你到底有沒有再聽啊?”徐鋒拍了拍我的肩膀,餘光所掃描的是還殘留些許印記的手揮舞著空氣的樣子。
“在聽,在聽。”唯唯諾諾的回歸思路的應答,顯示自己此時此刻的茫然無措,隻是有點老舊的思路,總是如同上鏽的螺絲,不經一番磨礪,怎堪再用?
“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考慮考慮!”
“這你還用考慮?”徐鋒無奈的皺了皺眉頭,“我給你說的多麼清楚,你考慮個毛線,再者說了,這有什麼值得你考慮的東西?這是你應盡的職責所在!”
有時會發現,真正的去勸人往往讓人失望。明明是一件別人的事情,卻必須搞得跟自己的事一樣。就算你再怎麼著急,別人不慌不忙的樣子,依舊是讓你無話可說。磨破的嘴皮亦是讓你無言以對。
“我知道,知道你是為我好,好吧我盡力去,去上課還不行麼?”蹙著眉頭說的話,多半是被逼無奈的當不得真,可總是讓別人這麼說著,亦是自己的額外罪過。
“你這態度,好像讓你去學習是我逼著你似的,你愛去就去,不去拉倒!”徐鋒揮了揮手,之後就是漫長的告別。
終究歸於的沉寂,讓思緒隨著陽光下的塵埃打了個盹,之後的索然無果便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這個自己勾畫好的王國。
課業倒也持續了一段時間,隻是慢慢的,又變回了從前的自己,窩在宿舍的床上,是自己想要的滿足。
“怎麼,持續幾天,又不去了?”胡亮很是自然的問著彼此之間原本就沒有多少交流的話題,也許隻是別人想問的,他是做了中間的橋梁。
“教室睡覺太不舒服了,還得整天擔心這電量是不是夠用,關鍵是還得走這麼遠才能到達教室,路程太漫長了。”故作的灑脫,比量著比胳膊張開還遠的距離,說著自己的不滿意。
“你這就是懶吧。”
“好吧,我承認,懶癌晚期。”巧笑的應答,我就是那扶不起的阿鬥,終究是我做了改變,卻輸給了習慣。
“對了你說上課睡覺?你就不能尊重下老師麼?”
“哎呀,睡覺至少沒有動靜,不耽誤老師講課,總好過竊竊私語吧?”
“上課不應該好好學習麼,你這!”
“說的好像你上課是去學習的一樣。”
其實什麼樣的人,你可能在第一次見麵就已經明了,隻是不願意說的東西,就是彼此之間的默契,若你攤開,我亦是如此,彼此間的‘坦誠’方是我們彼此默契的表征。
徐鋒搖了搖頭,其實他去了也是睡覺,而我亦也不願意說太多其他什麼。可能在他眼中,哪怕我去上課睡覺了,至少我來了,對於老師你,是一種人文上的鼓勵,對於我而言,若我不是去聽你講課,那我就沒必要去上你的課,省的整的大家辛勤都不愉悅。不若這樣,都混一個安穩,誰也不耽誤誰。這做夢一般的場景,也許就是老師告誡給我們的‘理想’大學生活。我做到了,暫時的快樂,確是終生回憶的錯。
翹課讓自己唯有的擔心也僅僅隻是關乎後來所謂與課業成績相關聯的考勤製度。當然也僅僅隻是其中的一方麵,但畢竟是送來的得分,自己還無情拋棄,確實是有點自己的不夠意思。
徐鋒倒也找到新的工作,每次他回來,我總是提心吊膽,不確信的問了好幾次。也是多虧了他,後來的自己對於點名什麼的免疫力倒也是超強,臉皮倒也慢慢變得自在。
“徐鋒,你們今天是在第十教學樓的306有節課吧?”
“對啊,怎麼了?”
“我是說,你今天上課的時候,給我占個座,我去上課。”很是自然地樣子說出自己的請求,仿似的應當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