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以為是理所應當,忙不迭的開始準備著別人告知的一切,我像是一個被人牽線的木偶,不停地踽踽前行。
“你訂了麼?”轉身看了看逄煜,權當是禮貌的問話,算是幫助自己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關心。
“我?還沒有啊!”逄煜看著視頻,繼續用手機瀏覽著那些莫名的東西,像是在查找著什麼。
“這樣啊,我是一個連鎖賓館的會員,看看你考試的地方有沒有方便的,要不我幫你訂下?”試探性的問句也有點形容自己泛濫的同情心與好人卡。
“哦,好啊,那你看一下。”
湊過來的頭,指示著我按照他的目的地開始搜索。
“你看這個怎麼樣?”從未想象比自己還要便捷的速度,是我所不曾預料的。
“你給我說下地址,我改天去看一下,可以的話,就麻煩你了。”
“沒事啊。”
“那你呢?”
“我已經訂好了,據說離著我考試的地方隻有**百米。”
“那挺近的啊,你不去現場看一下麼,就當是熟悉下路徑?”
“這個就不用了吧。**百米又不遠,百度下地圖就到了,再者過幾天還會去熟悉考場,有機會的。”
“那好吧,這樣,我就先出去了,正好這幾天學習煩悶,出去解乏會,順便去逛逛。”
“嗯,好。”
像是很久以前的熟悉對白,在消失了半年之後再次出現,是啊,我們都壓抑了太久,被一個可惡的考試,像是再現的高三,令人止不住的厭倦。
後來自己在考試開始前一天,去看考場的時候,特別後悔為什麼沒有提前去觀察下考場與賓館間的距離。
客服所說的**百米,完全是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吧,還應該是有誤差的定位下的直線距離。
可是已經開了的房子,終究是沒有機會再退,而自己也沒有了去找其他地方的時間,隻能無奈地發了發牢騷,開始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吃了飯,想著出去散散風,但又害怕自己掉向,索性就記著方向的一直向前走。
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的商場,迫使自己的轉向,而後還信誓旦旦的記了地標,記得那些可以特殊化的東西,還喃喃自語的說這次應該不會迷路了。
時間由華燈初上變成了萬家燈火輝煌,下班的人,開始穿梭在馬路上,小情侶們彼此勾肩搭背,肆無忌憚的笑得歡暢。自己戴著耳機,像是被與世隔絕的古人,穿梭著。
有點累了,或者幹脆承認是自己看的有點羨慕了,無奈地轉身,看著茫然的擁擠,開始皺著眉頭。
我記得是這兒拐彎的,可走了一陣,未曾發現一點熟悉感,是自己錯了吧?轉身換了方向,繼續前行。
這個地方我來過麼?一遍遍問著自己,亦是記得的東西,開始犯著模糊,一遍一遍,走了來時的路,終究是熟悉了地方,也漸漸清晰了思路。
回到賓館已經是八點鍾了,想想當時的華燈初上,到現在的意興闌珊。
回了房間,暖暖的屋子,索性便褪了衣服,躲在洗澡間裏,洗了一個舒服的澡,而後裹著浴巾回了舒適的床上,打開電視機,無聊的看著令人提不起興致的電視節目,無可奈何的從身邊取了一本書,繼續研讀,好似自己真的能夠看下去。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倦的,隻是後來又醒了之後,看著兩點的時間指示,關了燈,熄了電視,將手裏不知道何時掉落的試卷放在床頭櫃上,開始下半段的睡眠,直至第二天鬧鍾的鳴叫,拉開窗簾後的太陽,說著“早早早”。
去餐廳解決了不算饑荒的肚子,之後換上衣服,陪著眾多一樣目的的學子,去參加那場未知的考試。
考研是真正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幸好已經知道了所有的安排,隻是拿著自己的東西,靜靜的等待去換就好了。每一場遇見不同的人,看著不同的老師在熟悉的地方晃蕩。其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經曆了這麼多,已經有所習慣的,終究是平淡的再也想不起其他多餘什麼。
考完試回了宿舍,聽著他們聊得那些對或者錯,自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考試結束的那一刻,自己是什麼樣,心底就已經有數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多的言語去描述,更何必非要把那些傷疤揭開,讓自己再痛一次呢?
回到地下室,將所有與自己有關的東西歸整齊了,放在行李箱中,順道背起了躺在角落裏的吉他。最後看了一眼,關上門,便是一種沉默的告別。
抽時間回了平凡餐館,將鑰匙交給了阿姨,之後是連連的感謝,當然阿姨也過問了自己考試怎麼樣。
隻能無奈的說著不怎麼樣,含糊其辭的聊著一些無關的東西。
“這樣,你明年上半年,能過來幫忙麼?”
“這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主要是畢業實驗,這個應該很簡單的。”
“那行,有了你,再找點其他人,我們就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