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整理好拿回家的衣服。疊在一旁。拿著空空的書包，返了校。到校時，天也黑的徹底。他們也早就考試完了，在上自習。
看著安靜的教室，空了將近一半的座椅。悄然歎了口氣。大致看了考試的內容。“沒參加考試的同學，寒假期間把試卷做完，開學講。”黑板上，白色的大字，如是提醒。'擦擦，早知道就參加考試了。'暗自嘟囔著。
下了自習將背包放回宿舍。吆喝著來到的舍友“走吧，老三他們在網吧等著呢。我順道來放個東西。”
“你去吧，今晚班頭還會來查宿，不走你就沒機會了。”老八善意的提醒道。
“丫，這樣你們就不去了？”無奈，頗顯無奈。
“班頭來宿舍，查人，我們怎麼去？”
“那好吧。”扔下背包，趁著走讀學生的洪流，混出學校。找到老三他們的位置，開了機子。
“怎麼就你一個？”老七抬頭問了問我。
“班頭今晚查宿，他們出不來。就咱哥幾個玩吧，再者還有五班幾個，一塊也能開心點。”
上網的時間總是快樂而短暫的，一個攜帶種子的郵箱，瞬間就傳遍一個十幾台機子的小屋，人手一份。迫不及待的小孩子們，開始下載。當'叮'聲響的那一刻，十幾個腦袋，第一次聚在一起。
“快打開啊。”不停的催促，打開後的快進，毫無意思。果斷封存了郵箱，再無打擾。
早上微暖的陽光，喚醒一夜的疲倦。柔和，卻又刺眼。喧鬧的早市，紛擾的來往過路。一群人，從網吧出來，結伴糝湯油餅，小粥包子。小城市的早餐，簡單的家的味道。
人說，飽暖思淫欲。倍感這話不對，淫欲隻是想想，還是睡欲靠譜。曬著慵懶的陽光，滿足的撫著肚子，舒服。就是困。
進了教室，桌麵空白的幹淨。三三兩兩的人，無聊到了盡頭。回宿舍，洗刷了下，拿著昨天扔下的背包。如同夢遊般走過學校小巷。沿路的荒蕪與冷清。我隻是困的要死。
“各科課代表，去找你們的上司，領你們寒假作業吧。”匆匆趕來的班頭，進了門第一句話。
揉了揉疲憊的眼角。輕輕的，走路，怕驚擾夢境般。
“胡老師，我來拿寒假作業！”敲了門看到辦公桌前忙碌著的胡老師。
“楊子陌，你考試這幾天幹嘛去了？”胡老師頭也不抬的問。
“不是可以不考麼？”囁嚅的解釋。
“這個意思是你覺得你已經考的很好了？所以，這種小考試就不用做了？”嚴厲的聲音，抬頭，轉臉，直勾勾的眼睛。
“不是，老師。一模考的我頭大，這次再考肯定會瘋的，不如休息一下。我現在還滿腦子漿糊呢。”習慣性的撓頭。
看著老師臉色稍微緩和下，“老師，寒假作業是什麼？”
“喏，那邊一摞。還有五班的一部分，昨天張旭幫你拿了一部分，今天你幫回來吧。”由害怕到高興再到害怕，如過山車般經曆起起伏伏。
“噢。”抱著厚厚的一摞，下了樓，隻是，真的，好累。
走廊，偶爾三兩腳步聲，室內，略微喧鬧。關係頗好的彼此相互寒暄。不舍別離的一個月。
“張旭，這一部分是你們寒假的化學作業，呐，昨天幫我拿的那些呢？”招呼出來五班課代表，互相探討。
“等等，我給你拿去。”張旭抱走我帶給他的，然後，抱了一摞更厚的。
瞬間，額頭冷汗猛冒。“吖，不是吧？寒假還讓過年麼？”
“過年是什麼？好好學習吧。”如是安慰聲，好吧，你是'為我好'。
站在講台，放下抱著的試卷，然後，一頁頁開始排查。放在第一排，“分發下寒假作業，前排向後傳，沒有的來報到。”
語數外，物化生，輪番侵襲半個小時。麻木的學生同仁與腰酸背痛的我們。
看著麵前書桌上堆積小山一般的試卷，“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啊。”我歎了口氣。
“好好學習吧，這都是'為你好'。”邱梓妍的聲音安慰想哭的我。
“為我好，可哥哥想過年，想去耍。這作業，怎麼耍？”
“你可以選擇跟作業玩啊，今天玩玩語文，明天玩玩數學，類推下去，輪個六七次就回來了。”
“這也行？”目瞪口呆看著學霸。
學霸的世界，我果然不懂。我是學渣，學渣中的戰鬥渣。
所有肆無忌憚的夢，終會發光。所有順其自然的花，終會綻放。我守在，闃寂角落，看過花開與頹敗。輪回，誰都不能脫逃。當時之因，是今日之果。我不悔，所以叫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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