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會的後遺症是班級裏,喜歡打籃球的那幾個,開始光明正大的翹課去打籃球,和在宿舍,昏睡的我,沒有了什麼不同。半斤八兩的對比,誰也嘲笑不了誰。一身臭汗,徹徹底底的熏染整個宿舍後,一陣涼風,吹散了所有的躁動。
“春天來了,難道不應該去郊遊麼?”臥談會上,胡亮說著從別人那聽來的大學春天的故事。
“春天來了,你是要發春麼?”低低的話語聲,淩亂所有按照劇本慢慢而來的時間軌跡。
怒目而視的眼睛,發出熾熱的花火,閃瞎的片段。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你們繼續,無視我的存在就好。
美好繼續被描繪,色色的眼神,換過噴火的神情。搖頭晃腦的存在,那些美好的未來,或者說是假想。隻是今晚,又會濕了幾家內褲,明早,又會趁機洗了多少衣服,為學院那勤懇的洗衣機,貢獻多少的血汗。
隻是未曾告訴別人,哪怕我們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玩鬧的不可開交,這些事,不依舊是,心底的秘密麼?
有時,麵對現實的發展,不得不感慨,世事如此的巧合,就像注定的事,就像預言,就像魔術,下一刻,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
“這個周末,我們班商討決定,去黃河森林公園,郊遊。”白恒在結束一天的課程後,敲了敲我們宿舍的桌麵,宣布了一個,昨晚剛剛以為不會發生的事情的決定。
在白恒走了以後,思緒才得以回歸。歡呼聲,驚的白恒回了頭,“至於麼?”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無奈的擺著頭,像個小大人。
“胡亮,你這個嘴,真是,你是算命的還是大仙啊?怎麼可以這麼準,你說沒有的東西,過不了多久就成真?”崇拜的兩眼小星星,看著胖乎乎泛著光的胡亮,眼裏的癡迷,像是看到最愛的零食,恨不得,撲上去,細細的品味。
“嘿嘿。”胡亮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沒錯,我就是大仙轉世,什麼東西,我那麼掐指一算,就是子醜寅卯的追溯本源。”
一陣追捧與吹噓,成為宿舍臥談的重要主題。
“你們在談笑什麼啊,這麼開心?”溫明熙喘著粗氣,看著無厘頭笑的我們,不明所以。
“這周末去郊遊啊,昨天胡亮還剛剛說來著…”絮絮叨叨的說著從開始發生的事,一直到,結束的結束。
“感情你們說的這事啊?”溫明熙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一如離開的白恒,“昨天你們說了之後,我感覺畫麵挺美,就跟班長他們商討了下,就決定這周末去玩啊。按理說,這個建議,是出自我們宿舍的啊,有什麼好興奮的?”
“怪不得白恒離開時,眼神蘊含的鄙視之情,那麼濃重!”像是所有的一切,有了解釋的源頭,怒殺的眼神,瞬間集中聚焦。
“你們,想幹什麼?”溫明熙,瑟瑟發抖,看著逼近的我們。
在我即將到達的時候,順手拉了我過去,像是肉包一樣,被擋在前麵,隨後被一陣爪子紛亂襲擊。而後就是徹底的暴亂,直到燈光滅了,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四處找著水源,解決幹咳的喉嚨。
“該去買個小台燈,這樣,以後不能就是摸黑過啊?”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第二天,在夜市逛了好久,沒有美女的養眼,隨手挑了個自己喜歡的顏色,至於價格,反正宿舍會給報銷的,舍長在身邊,有我毛線事!
街邊的樹,在夜色下,看不見的綠。隻是漆黑一片,遮掩頭上莫須有的夜空。路燈影影幢幢的投射的支離破碎,被腳印,一步一步,順序般的遮蓋。過往的行人,看我像個傻逼一樣,至少徐鋒已經離我三尺遠,不停的擺手,示意我們的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