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過了一陣子,痛苦熬過幾下子。”不知道何時想起的話語,就那麼從嘴裏輕鬆而自然的說著。可這,不正是自己幾年的寫照麼?
每次開學之前,總是咬牙切齒的對自己說,這一個學期,我一定要好好上課,認真聽講,仔細做筆記。是不是,每個人,在僥幸的躲過幾次突襲的考試之後,都是如此恨恨的發著誓言。
可真正到了上課的時候,是誰呢?再早點名之後,就趴回了被窩,享受著,與冬季寒冷截然相反的溫暖?
又或者,也著實是去上了課,可在課堂上,要麼就玩著手機裏的遊戲,看著,那幾個睡覺的,要麼是昨晚沒睡好吧,要麼就是手機沒電了吧。
後來的一天,你突然發現,其實被扣了學分沒什麼,被老師查到,也沒有什麼,而且,宿舍的床鋪,比教室幹硬的桌子來的舒適的多,是不是就開始厭倦了課堂,自那之後,沒什麼大事,就再也沒有去過。
“楊子默,今天開會,晚上你來一下吧?”白恒的話,通過胡亮,傳遞給了我。
“想想我也是醉了,堂堂晚上第一節課我都沒上,居然還要跑了老遠,來陪你們開會。”瀟瀟然的說著。
“你丫也是懶到了極致,這樣,怎麼可以?”張茜的看著不爭氣的我,滿是不屑。
“好吧,別說話,聽聽什麼事,還困著呢。”我打了個哈欠,證明自己,真的是在困倦中,抽出時間,來陪著大家參加這麼無聊的會議。
聽著班長的話語,著實感覺不到的重點,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如星星般亂撞。“咦,王烈呢?”靠近徐鋒一點,突然掃視一周,沒有看到曾經欺負自己的那個陽光漢子。
“不知道。”鋒子搖了搖頭,隨即看了一圈,好似沒有發現,“是有什麼事,來不了吧。”徐鋒不定的話語,輕輕蕩蕩。
“聽說是,腿部很嚴重的拉傷,回家手術去了,而且申請休學一年呐。”胡亮神秘的湊過頭來。
“你果然還是包打聽啊,沒有你不知道的。”很是讚賞的看著胡亮,這個曾經給我們捎來那麼多前所未聞,新鮮消息的少年。
“隻能說你們太落後了,這是多久就知道的事了,你倆居然不知道。”胡亮鄙視的看著我倆,隻是這鄙視,我真的有些懷念。
“主要還是身邊少了你啊。”感慨的聲音,引起徐鋒的點頭稱是,對啊,少了你,我們消息也閉塞了。
“別誇我,我會飄。”胡亮擺了擺手,隻是怎麼看,都有點是在炫耀。
“就你,還飄?”徐鋒以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胡亮,連帶著我,滿是鄙視。
“你以為你是牛啊?”
“你那是在水裏,跑浮囊了吧,你漂。”
“你那是…”
原本還相對安靜的四周,在胡亮的一句話之後,開始各種各樣的聲音,極具諷刺。
“你們!你們…”胡亮憤怒的指指點點,隻是好像忘了繼續說下去的話。
“都給我安靜點,剛剛聽到的,都明白了吧?”白恒在前邊,很是無奈的看了我們這群活寶一眼。
“明白。”胡亮很是自然的跟著搭話。
“不是,什麼啊你就明白了,你說說看。”很是驚詫的看著跟我們打鬧的胡亮。
“你不明白麼?不明白啊。”胡亮在我們的點頭之下,忽然一笑,“我就不告訴你們。啊哈哈…”笑聲那麼張狂,吸引眾人的的圍觀。
我們幾個,連忙起身,裝作不認識此刻正在丟臉的少年。對啊,我們不認識,真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