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碌碌周一到周五的時間,每天對著厭倦的課案。隻是言不盡的疲憊,悄悄爬上眼角眉梢。枝葉開始茂盛的季節,候鳥遷徙歸來,多了喧囂。
周六無奈呆在教室,做著老師布置的,成山的試卷。偶爾借著耳機聽過自己喜歡到死的歌,偷了懶,順了心。“是否我們都有淡藍色的夢,如遠闊的天際。渴望著傾訴,企盼著解脫?”算是思路泛濫,寫下不知言的話語,闔上一本叫'記憶'的回憶。
午飯過後,回教室準備拿點東西就走。班長吆喝著“中午去打球吧,多喊幾個人。今周六,班頭應該不在。”
經曆繁忙的心,開始躁動。好啊,去。腦子一瞬間決定的事,就像八頭牛拉不回的誓言。“老七,你還是回去睡覺嘍?”還算良心尚存。
“你去玩吧。我還是回去睡覺。”嘻哈打著招呼。仿似多久都睡不夠的樣子。
“嗯,你回去睡吧。”
一群八個人,湊在一塊兒,反正沒多少真正玩的很好的,應該可以展的開拳腳。索性就徹底釋放一下。
八個老爺們,抱著一個頭大小的球。橫穿走廊,透過辦公室的走廊。放肆的喧囂,驚擾剛剛北回的鳥。無辜的眼神,好似從未被如此吵鬧,打擾過。
特意選了一個遠離去往宿舍道路的球場,分隊,認人,決定先後。褪去加在身上厚厚的束縛,整齊的疊放在球架腳下。一番鬆筋動骨,徹底鬆散腳踝、手腕、手指關節。我可怕了,當初因為打球,整個小拇指腫的比大拇指都粗。可是看見籃球,還是情不自禁靠上去。記得高一,閱讀課,頗顯無聊,班裏不知道是誰帶來籃球,而我們閱讀課又是早上第一節。在排隊等候的時間,仍不忘,拉幾個人,湊一夥,站在三分線的位置。起跳,瞄準,出手。
無奈當時班頭早上吃飯偏晚,吃完回來,看到我們一群人。除了安靜站著的女生隊伍和學霸男神,我們一群學渣,像瘋的一樣。“幹嘛呢?”響鑼的聲音,驚醒正在準備的精神。看著班頭過來,連忙將手裏的球扔掉,恢複到隊伍裏麵。
“剛才打球的出來,站好。”班頭站在隊伍麵前,像是滿麵怒容。
我們老老實實,排成一排,獨立於老實的一群。
“還上課麼?就這麼瘋?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別的班,哪有像你們一樣的?課還上不上了?”訓斥聲,就這樣。在耳邊,繞心尖。
“哎呦,手都這樣了,還打球啊?手不疼?”班頭看著我,調笑般問著。
“嗯,疼,疼。”
“疼你還玩?”踱過我身邊,繼續訓斥下一個。驅寒的朝陽,刺眼的光芒。輕風偶爾淩亂的樹葉,刺耳的嘲笑。
上課鈴聲,如同定時炸彈般響起。“你們還去上課麼?繼續在這玩好了。”班頭看著我們如是說。
心底暗暗說著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啊。但也隻是心底的雀躍。“不了,我們還是去上課,上課。”不了了之,如此結束。
做完準備活動後,就開始,和隊友,和對家。就像一首歌,前奏是準備活動。主歌是熱身的進一步延伸,副歌是**興起。而我們,主歌剛剛開始,沒一半,連副歌一次都沒經曆。被遠遠的班頭看見。
扔下手裏的自行車,車後的老婆孩子。氣勢匆匆的向我們跑來。而我們,居然傻傻的沒有發現。
“一個個給我站好!大中午的不睡覺,擱著給我打球,下午你們有精神繼續上課啊?!”班頭的聲音穿透七十分貝,刺耳。原本和煦的天,一下晃到夏季,炎炎烈日。
不無所錯,一個個麵容驚慌失措。將手裏的球,安靜放在角落,並排站著。格外的乖巧。就像一個個被操縱的木偶,呆呆的,沒有意識的矗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接連的八節拍旋律,清晰的手掌和脊背交錯的高音。驚動過往的學生。也許早就見怪不怪,形色匆忙的遠離。
“是不是算著今天我不在?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瘋的那樣,哪有一點高三的樣子?班長,你的帶頭作用呢?帶頭玩?”說著話,“砰”一腳,班頭厚厚的腳背,接觸班長還算厚實的屁股,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