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默。”陌生的聲音,透過耳機,掩不住的她對我的熟悉。
“你是?”
“藤雲啊!”熟絡的交流,好像很是理所應當我就該記得的人,就那麼出現在我白紙一般的世界。
“藤雲?”翻遍自己所能想到的過去,一片空白,連自己都有點嫌棄。
“你忘了,咱們是小學同學啊!”電話那邊的激動,變成一種潛藏著的一點憤怒,外帶一絲,埋怨。
“小學同學,這話一說,就是好久以前了啊,現在都是大學了。”
“你吖別給我扯,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
“本來忘了,你這麼一說,又想起來了。”很是誠懇的聲音,讓我自己感覺到了自己所謂的真實。
“切,鄙視你,我都快找不到言語了。”
“那就不要鄙視了,還得排隊什麼的,多累啊!”
“我明天去濟南,你給我接風。”
“去,你來濟南幹什麼?”
“我這有點忙,明天給你電話,見麵再說吧。”
“好。”
一通電話是自己所未涉及的陽謀,但自己還不得不跳了進去。也許束縛自己的,隻有自己,也隻能是自己。
次日見到的是依稀有點熟悉輪廓的樣子,那麼站立在我麵前。以至於我,容不下她的身軀,隻能無奈的後退一步。
“滕雲啊,人家都是說,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你這怎麼還?”
“還什麼啊?”
“越來越富態啊。”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肯定是誇,你沒看到我由衷的讚美麼?”
“好吧。就不該跟你拽文,你這啊,多年以後,還是沒改!”
“承讓承讓,你居然還記得我多年以前的樣子,讓我誠惶誠恐啊!”
“你丫別貧了。找地請我吃飯。”
“你這,不是有對象了麼?不是在濟南麼?怎麼還要我來?”
“他不是忙麼?不是很久沒見你了麼?”
“好吧,你贏了。果然涉及蠻不講理,我就是啞口無言。”
“行,那,走吧。”
“走,你想吃什麼啊?”
“隨便。”
隨隨便便,走在小道上,一前一後,那麼的不相宜。
街邊還是依舊的繁華,是自己望不盡的盛世。也許這真的就不適合我看過,隻是那落幕後的憂殤,才是自己出場的華麗舞會。
再濃妝的豔抹,再束腰墊胸的表象,在假麵後隱藏的幼稚臉龐。純真無邪的雙眼,自是欺騙的,讓自己滿足好奇心的情況下,心底埋下一絲難以言語的墮落與荒唐。
“你真的不知道吃什麼嗎?”
皺了皺眉,那是別人所見不到的隱藏背後。
“不知道啊。”
“汗,能不能不這麼折磨我?”
“怎麼就折磨你了?”滕雲的聲音,透著些許對世事的困惑。“你是說每天吃飯,吃什麼對你是折磨嗎?”
“對啊。”也許這刻,不曾眼見的可憐兮兮,略帶一絲的討好與,撒嬌。
“你這樣,真的好麼?”嫌棄的眼神,是我從小時朋友眼裏看到的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由內而外變成了這樣,有時自己也是有點的討厭,可終究是無以言語。
“別打岔,你想吃啥?”借用餓著的肚子,撇開眼前的尷尬情景,似圖掩蓋住,已經過去的記憶。
“你們這的好吃的吧,你看看你們有什麼,就請我吃什麼就好了。”
“那你不早說,隨便吃點就好,我們這,真的是,什麼都好吃!”很是自豪的炫耀,其實這些,真的是我,不曾關注。
“你確定?”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隻是遊離的目光,掩飾自己謊言背後的心跳。
“那就隨便選一家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