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是宿舍聚餐在享受過美食的輪番轟炸之後,最常見的娛樂方式之一。沒有外人的宿舍聚餐,在酒精的刺激下,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不停的四溢笑聲,引來旁人的頻頻圍觀。而我們,卻可渾然不覺,那麼自然,依舊沉寂在,這自然而然的時間裏。
也許是天氣的舒適,也許是氣氛把握的無比美好,今天的我們,都喝醉了,至少,還殘留可以回去的意識,還殘留繼續開著玩笑的區域,至少,事後還能回憶那些片段,至少沒有像那些,麻木躺在公路上,等著人來架走的少年。我們,還可以,自己走回去。
不要深究是走的直線還是走的曲線,至少自己的腦袋,傳導下的神經信號,是說著,我走的直線。
鬱蔥的馬路兩邊,車燈繞眼的躲閃在路燈下,眯著眼,看著昏黃的燈光。透過樹葉的零碎,散散點點。
“走啊,在這矗著幹啥?”呆呆的站著,被身後跟來的徐鋒,拍了肩膀一下,瞬間有點踉蹌。
“等你啊,你們走的太慢了。”稍稍走了兩步,穩定了下步伐,看著勾肩搭背而來的胡亮和徐鋒。
“得了吧你,你個不遵守紅綠燈規則的人,闖紅燈的你,好意思說我們慢?”徐鋒再次拍了下我的肩膀,手就沒有再拿開。
“紅綠燈規則是什麼?不是沒有車就可以隨意走麼?自己注意安全就是了。”翻了翻白眼,雖然這個動作在灰暗下,那麼的蒼白不可見,但至少我自己感覺到了。
“那是你自己的規則吧!”
“我的規則,就是大家亙久以來,堅持的規則。”開心的笑了笑,引來前邊人的回顧,像看傻比一樣。
“滾。”
三個人,踉踉蹌蹌,跟著前邊兩兩勾膀的漢子,後邊還有一個,單獨的少年。這是我們宿舍的完整體。前麵說句話,後麵一群的跟著,後麵放個屁,前麵一群人的埋怨。就這麼,晃晃悠悠,安安全全的到了宿舍。
在南門附近的小賣鋪裏,買了幾下酸奶。縱然是事後,但總好過沒有,省的半夜起來肚子空空的,滿世界找東西,再吵醒了眾人,情何以堪?
躺在床上,看著洗刷間洗刷的人,兩眼迷離的看著手機裏,半天動不了一頁的電子書,昏昏沉沉。
“喂,你們能不能快點,後邊一群人等著呢,抓緊洗刷,抓緊睡覺。”睜了睜惺忪的雙眼,有氣無力的說著話,隻是眼前人,應該聽得懂。
“催你妹啊催,活膩了你。”胡亮轉過身,看了我一眼,順便一兩滴水,灑在我臉上。
“擦擦,你活膩了吧。”起身去了洗刷間,然後是互相潑鬧的玩笑,最後在裏邊的張家駒的調解下,馬馬虎虎熄了火,偃旗息鼓,該繼續的繼續。
洗刷完事,宿舍也麵臨著熄燈的尷尬。以往都說,十一點準時熄燈,當第一次遇見,我們一直以為是自己的表慢了,還想著調快下,到後來才知道,關燈一直是提前的,這是傳統。
原本以為,在關了燈的時候,自己就會,漸漸進了夢鄉,醒來之後,又是新的一天,而昨晚的宿醉,也就是那麼的漫不經心的記憶裏的曇花一現。可在洗完臉之後,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了欺騙。
可能是才上來的打鬧,也可能是後來涼水的刺激。我醒了,睜著眼,睡不著。往往這時,老天不會安排你一個人單著,你身邊,會有好多人的陪伴。真相往往在下一秒,就那麼清晰的展現。
“哎,我手機後蓋怎麼找不到了?你們誰見了?”張家駒的聲音,好似在酒後必備的電話結束後,找不到了手機遮擋電池的部件。
“你自己放哪了?”我頭平放在枕頭上,有氣無力的掩飾精神奕奕。
“我這有手電,給你用,找找。”徐鋒起身,將自己身邊放著的不知道究竟是幹什麼用的手電遞給了張家駒。